宋老板面有难『色』,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那个亲家脾气又臭又硬,就算去了永安镇怕是也得无功而返,到时候办不成事没法向丁作鹏交代。
丁作鹏见宋老板久不表态,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鼻子里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啊!”宋老板看出丁作鹏脸『色』不虞,赶忙诚惶点头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丁作鹏脸『色』这才转喜,冲管家一扬下巴:“把东西拿上来。”
管家取出一叠纸放在桌子上,宋老板粗略的看了一眼,疑『惑』道:“这是……”
丁作鹏含笑道:“这是给庞镇长的一点小意思,宋兄请过目。”
宋老板怀着好奇拿起一看,总共四张纸,全都是城里商街的房契,他是开钱庄的,一眨眼就算出了这几张纸的分量,怕不得值一千块银元,他心里吃惊不小暗道一声礼多必诈!丁作鹏是何许人也,永城的土皇帝,多少人仰他鼻息,连县长都被稳压一头,没道理会向亲家庞裕民示好,这件事太诡异了,让他莫名的有些害怕。
丁作鹏或是察觉出宋老板的顾虑,笑着道:“宋兄,你只管去见庞镇长,他会明白我的心意的。”
宋老板应下这件事,便当即起身往永安镇去,到了永安镇已经是日落天黑,他来到了庞裕民家中,直接道明了来意,并把那几张房契拿了出来,谁料庞裕民拒不肯受,冷笑道:“这些东西我可消受不起,你给丁作鹏带回去吧。”
宋老板惊诧道:“我说亲家公,丁会长的面子你也敢拂,难不成真要做仇人嘛?”
又说道:“好歹是我做的和事佬,你不能让我难做吧!”
庞裕民急躁道:“你也不打听清楚,因为扩编民团的事,我可是把丁作鹏得罪死了,他现在恨不得生扒了我。”
宋老板忙道:“正因为如此,丁会长现在不计前嫌,这不是好事情嘛。”
“好个屁!”
庞裕民忍不住骂了一声,咬牙道:“他现在是看我有用才向我示好,日后没用了难保要算旧账,我还不至于为他这点小恩小惠昏了头。”
宋老板愣了片刻,嗫嚅道:“你可想清楚了,要是我把东西带回去,可就把仇结下了。”
庞裕民冷冷道:“仇已经结下了,你看吧,梅县长和丁作鹏的争斗才开始了,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呢!”
“亲家,不是我给你泼冷水,梅县长连自己个的姨太太都护不住,还能斗得过丁会长,你千万要想清楚了,这可是要命的大事!”宋老板语重心长的劝道。
“呵呵,不见得。”
庞裕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其他事,宋老板见他态度坚决,只能苦笑几声,暗中叫苦该怎么向丁作鹏回话。
……
次日一早,宋老板便急匆匆的回永城去了,庞裕民送至镇口,回头便找到了韩百航,把丁作鹏派宋老板来做和事佬的事情讲了。
韩百航听了并没有很吃惊,自己在永安镇干的风生水起,丁作鹏自然坐不住了,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庞裕民会如此坚决的站到了自己一边,他本以为庞裕民会在两方之间摇摆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