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挥手让一队士兵把曲同丰连同他的几个马弁带走,接下来就留给林建岳发挥了。林建岳先把第一师的军官聚集起来,宣布全师并入韩百航的部队,军官们按命令执行,他不动声『色』的将曲同丰的嫡系军官标给韩百航,韩百航一个个的派人请走他们,好在这些人并不是很多,并未在军中造成『骚』动。
半个小时后,部队整编完毕,韩百航的部队加上第一师的部队,两军兵力超过四千人,韩百航事前想好了,直接用陆军的师旅团营编制不妥,便想到了支队的称呼,支队可大可小,正可呼应他的司令称呼,于是乎第三师前进索敌支队有了,支队下辖十一个营,副司令由林建岳担任,而一连以及五排的军官纷纷升官,各个都是营长,兴高采烈的不得了。
收编了第一师,韩百航又把目光放在了据守隘口的第十五师这个营的身上,比起第一师,他自然更加信任第十五师了,找到该部营长一谈,软硬兼施的,以长官身份强行让这个营并入了支队,一切准备就绪后,韩百航一声令下,全军举起第一师的旗帜,出了隘口沿着公路向良乡开进。
……
韩百航率军走了不久,周栋良派出的通讯兵飞马赶到了这里,只见到战场一片狼藉,尸横遍野,找到留下的伤兵一问,伤兵们只晓得第一师投降了,大军刚刚开拔离开,好像是去往良乡,其他一概不知。
通讯兵获悉消息不敢怠慢,忙回到琉璃店车站向周栋良汇报。周栋良得知第一师投降的消息很是惊喜,可再听韩百航领着大军向良乡去了,狠狠地一拍桌子,惊怒交加的怒吼道:“韩百航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旁的岳忱安摇着头,道:“周副团长,这个韩百航可真是给你我出了个难题,玉帅的命令是大军在琉璃店集结,统一进军,他这么一进,岂不是打『乱』了部属,玉帅还不把抗命不遵的罪过怪罪到你我身上。”
周栋良阴沉着脸道:“玉帅那里我倒是不担心,我只怕韩百航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从前线伤兵得到的情报,他不知怎么地拉了上千人的部队,自称是什么司令,这才是杀头的罪过,玉帅治军森严,像他这样胆大包天的异类,根本容不下。”
岳忱安苦笑摇头:“可是这个韩百航确实能力非凡,前面抓了段芝贵,这会有俘虏了曲同丰,整个西路军就快要被他一锅端了,说实话,若不是他是第三师的人,我真想把他收在麾下,用好了,这可是一把神兵利器啊。”
周栋良嘿了一声道:“岳长官,他是人才不假,可军中是讲规矩的地方,他立的功劳不小,可犯得的军法也少不了,长了三个脑袋也都得掉,太无法无天了,我刚得知了一件事,玉帅亲自命令选锋队奇袭团河,途中因消息泄『露』而导致全军覆没,整个选锋队只有韩百航一个排的人逃了出去,其他人不是战死就是被俘。我本以为他是死战突围出来,故而想着重用他,谁料这小子竟然是逃兵,公然违抗玉帅的命令,率部趁黑逃走了,正是由于他擅自撤离了阵地,导致选锋队被夹击覆灭,这可是杀头的罪过,就算他抓了段芝贵也抵不了,实话和你说,玉帅已经追查下来了,雷霆震怒,若不是张福来旅长求了个人情,不止他要掉脑袋,我也要受牵连。”
在军中抗命不遵是大罪,岳忱安为韩百航捏了把汗,到底是有过一段交情,道:“话是这么个理,选锋队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大军重围在固安山区,选锋队绝无可能逃掉,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方式看,那样险境,韩百航能顺利的撤出来,别管是突围还是逃,只能说明他是个人才。”
周栋良闻言冷哼了一声:“也就看他是个人才,不然我先饶不了他。”
岳忱安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周栋良想了想道:“派出通讯兵追赶他,能联络上最好,若是不能联络上,只能如实向上峰汇报了。”说着『揉』着额头,叹了一声道:“我只希望韩百航别再给我惹麻烦了。”
岳忱安笑道:“也许他把徐树铮也抓到了,这可是连中三元,到时候你怕是要笑的合不拢嘴了。”
周栋良扯了扯嘴角:“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