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咽了咽口水，才重新开口，“这五年，我一直生活在暗处，帮先生查一些暗地里的事情，不像阿部一样，时时跟在先生的身边，直到您的出现，我才走到阳光底下。”

“五年前，从顾小姐失踪后，我们手里经过的最多的消息都是关于顾小姐的，她刚开始消失的时候，人人都说她已经死了，但是先生从来没有相信过，他一边让我们在暗地查顾小姐的消息，一边在生意上收拾那些诋毁顾小姐的人。”

“最开始的两年，顾小姐的消息出现的很频繁，但是十条中有九条是假的，很多时候都是先生的仇人为了找他报仇设下的陷阱，即使我们已经知道是假的了，先生依旧会去，当时先生说的是，即便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不会放弃。”

林轻染即使镇定，听到阿七重复陆子墨的话，她几乎可以想象到当时的陆子墨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的这番话，她紧闭的双眼睫毛微不可闻的颤了几下。

“后来，因为先生每次都会去赴约，结果每次都是失望的，因为先生疯狂的报复太可怕，所以两年后，关于顾小姐的消息越来越少，先生本该轻松下来，但是反而他变得越来越容易暴躁，这些都是阿部跟我说的。”

阿七时时刻刻在观察着林轻染的反应，“我们手中关于顾小姐的消息也越来越少，但是断断续续中还是会有的，一年前，我们有一个成员去欧洲，后来拍回来的照片中有一个侧面很像顾小姐，先生就丢下手中的一切事情，义无反顾的去了欧洲，在那里大约呆了一个月，最后还是他一个人回来的。”

“后来，偶尔间我跟阿部去喝酒，阿部说他们在欧洲的那一个月，先生几乎要把它翻个底朝天一般，整天整天的没有休息，他甚至还联系了欧洲那边的地下首领，但是最后还是失望而归。”

“这两年顾小姐的消息只是偶尔会出现，我们这些专门收集情报的也是从最开始满怀热情到现在的麻木，因为我们都已经渐渐的觉得顾小姐或许真的是。”阿七耸耸肩，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是林轻染明白，陆子墨的手下们觉得顾思妍已经死了。

林轻染抬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阿七只好继续，“在后来就是林小姐你出现了，然后你上次出事以后，先生就把我调到你的身边贴身保护你，虽然我不在情报处工作了，但是偶尔会听他们说，自从林小姐来了以后，先生只出去过一次，然后当天就回来了，再一次就是这一次。”

阿七的话不言而喻，听在林轻染的心里又是另外的一番感受，虽然之前已经听言言说过一次这些年陆子墨坚持，但是现在重新再次听一遍阿七清楚的讲了一遍，她的内心像是被什么撕裂了一般。

她欠他的的太多了，她几乎可以感受到陆子墨每一次满怀希望的送上门去，但是浑身伤痕的失望而归。

所以，就算是这一次她能救出陆子墨，她还是还不起他，林轻染拿手盖上了眼睛，争取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阿七似乎有些不忍，他倒了一杯水递到林轻染的面前，“小姐，你是这五年来待在先生身边时间最长的女人。”

虽然知道阿七是在安慰自己，但是林轻染听来不禁苦笑，所以呢，她该感恩戴德的叩谢陆子墨吗。

室内寂静无声，气氛压抑，阿七有点待不下去，坐立难安，“小姐，我出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出来先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