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女人嘴里的话是不屑的，她也尽量在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让她看起来依旧平静，但是眼睛里的慌乱和五年前是如出一辙，她这副样子落在陆子墨的眼里，陆子墨不禁呼吸一窒。

这次她的话彻底惹怒了对方，对方不在废话，直接拿着鞭子抽了上来，抽在女孩单薄的身体上，女孩本就羸弱的身体因为鞭子而抽搐了一下。

但是或许是因为对方的鞭子，她的气势不弱反盛，斜睨着打她的人，一双本就澄净的眼睛此刻却是充满了仇恨，“李虎，他坐不住了吧。”

被叫做李虎的人虽然现在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从声音中已经露出了破绽，似乎是恼羞成怒，他的鞭子再一次落在女孩的身上，“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看你还能在坚持多久，看看是你的身板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呵。”女孩轻笑，这笑声转瞬即逝，似乎下一秒她就要跟这笑声一样飘走，“五年了，你都没有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你觉得你还能得到什么呢。”

陆子墨敏感的抓住了她字眼中的关键词，五年，他的拳头不自觉的握住，头上的青筋暴起，阿部站在一旁看着，已经很久没有从先生的脸上看到这么不受控制的表情了，这种表情的出现离先生杀人就不远了。

陆子墨心中想的则是五年，五年来一直寻不到她的身影，五年来一直心心念念，五年来他捧在手心的人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被折磨，她那么怕疼，怎么能坚持这么久，他更痛恨的是自己。

鞭子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女孩的身上，女孩已经受惯了这样的折磨，她除了最开始的闷哼，到后来都是面无表情，身上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陆子墨却是觉得这些鞭子就像是抽在他的心脏上一般，疼的不能呼吸。

“你为他做这么多，他也不知道，你还不如告诉我东西的下落，我去老大面前给你求情，男人还多的是，小妍，想开点，何必一棵树上吊死。”男人打累了，苦口婆心的劝到，希望女孩能告诉他真相。

被打的像是破布娃娃一般的女孩艰难的抬起自己的头，清瘦的脸上被波及到了一两道伤痕，“我甘之如饴，我已经说了不止一次，现在还是那句话，东西没有在我的身上。”

“不识好歹，若不是你在组织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大早就杀了你，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吗。”男人甩了甩自己的手里的鞭子，许是因为她的身上伤口太多，鞭子始终没有落下来。

“李虎，我比你跟在他身边的时间更长，至于他为什么不杀我，理由我比你更清楚，他是什么人，我一直都心如明镜。”她的声音中带了一丝疲惫，一连串的说出这么多的话，耗费了她许多的力气。

黑暗的空间陷入了长久的寂静，女孩的头垂了下来，若不是微弱的呼吸声，陆子墨以为这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人，“老大已经查出陆子墨身边的那个小子就是你的儿子，你好自为之吧！”

“我离开他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五年后突然冒出一个儿子，你说是我的，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吗，任由你们哄骗。”低着头的女孩开口反驳，语气中全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