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整场战斗下来,我们没有抓到一个活着的无脸男。唯一的活口,正是厢货车上的三个人之一,他还是在自爆前被华鬘抓到,五花大绑捆好送给我们的。
警方检查了那辆已经残损不堪的厢货车,在它的后备厢体里,我们找到了几口已经被挤压成铁饼的铁锅。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场仗并非一无所获,好歹华鬘还帮我们捉到了一个活着的背锅侠。
救护车开了进来,那些牺牲的战士们被蒙上白布,一个又一个地被抬上车。
我们这些多多少少都受了伤的人也被就地安排初步体检。但我们还是肃立在旁边,摘下帽子,向这些牺牲的烈士们致敬。
和平年代也有着罪恶,也有着危机,但更有着一些愿意舍生忘死来保护我们的人。
他们从任何意义上来讲,都是民族的脊梁。
一个护士小心翼翼走过来,她给我揩拭着嘴上的黑血。
“这东西没毒吧?”我忐忑不安地问她。
“检查之后,会通知您的。不过,当务之急是要把这些都清理干净。”她客客气气地说。
“言桩!言桩呢!他在哪儿!”
我听到华鬘的声音,只见她装作毫不知情似的,磕磕绊绊地跑了过来。她分明余光已经扫到了我,但还是使劲抓着林瑛,摇晃着她的肩膀喊着:“言桩呢!他没事吧?他在哪里呢?他受伤了吗?他……”
我忍不住单手捂脸——这家伙演戏演得越来越逼真了,从电视剧里一套一套学来的那些爆炸式演技全都派上场了。
林瑛被她吼得不知所措,我觉得这么一来,她绝对不会把那个熊猫超人跟她挂上半点儿关系。
“啊!”华鬘顺着林瑛的手指望着我,她发出一声痛苦而且伤悲的嚎叫。
“亲爱的!你这是、这是、这是……”
她夸张地朝我扑过来,不过这纯属画蛇添足,弄巧成拙。林瑛的怀疑本来应该已经烟消云散,这下估计又让她疑窦丛生了。
“用力过度了啊,”我提醒她,“你这表现也就中戏一年级水平。”
“啊,不会吧,我学的是最红的那个明星啊。”
“差不多行了,表演得都脱离现实了。”我低声说道,“对了,那个被五花大绑起来的家伙,是不是你干的?”
“咦,什么家伙,什么五花大绑?我怎么会有工夫把它们绑起来,一手一颗心多过瘾呐!”华鬘瞪着硕大的眼睛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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