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不服气想夺得大位的,比如明宣宗的叔叔朱高燧,还有在《唐伯虎点秋香》里被黑成炭的宁王朱宸濠。他们都曾经揭竿而起,然后很快被镇压。
这样看来,明朝的藩王要想翻身,等着正统一支绝嗣不太可能,想起兵造反也不太现实。所以,弄点厌胜之术,搞点巫蛊之道,或许就是唯一的出路了。
鹿丘王属于淮王一系,而且是哥哥淮王帮他力争来的一个郡王王位,如果按照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来理解,他被哥哥淮王逼迫入墓活发也不是没有可能。
因为在晚明时期,淮王一系还真有人差点儿当了皇帝。
我给沈喻这样一解释,她也表示认可。
“很有可能。这个墓穴看上去葬的是鹿丘王,但说不定是那个隗老鲲帮了淮王,先把自己弟弟封王,然后再让鹿丘假死,最后葬在这里,让子孙后代大吉大利——要是这样的话,那个隗老鲲做得也够绝的。”
“可不是嘛。”
“你了解这个人的轶事吗?他这样做图的是什么?图钱?他独自一人漂泊江湖,要那么多钱有何用?”沈喻问道。
末了她还慨叹一句,“最近案子难查,就是因为动机难找,你说,无脸男搞七捻三地杀人,又是为了什么?为了凑足‘十恶’?”
“总会接近他们的目的的。”我边说,边在鹿丘王身体使劲跳了几下。
“你在干什么?”沈喻盯着我说。
“找找出口啊——林瑛他们不就是在棺材里跳舞,最后就“轰隆”一声踩空掉下去吗?”
“那你试试看吧。”沈喻又打开手电,她沿着棺内仔仔细细查了一遍,最后失望地说,“里面根本就没有机关。”
“我也是,脚踝都跳疼了,人还在里头没漏下去呢。”我说。
“难道这里没有通道?”沈喻自言自语地说。
我俩正在折腾,忽然隐约听见远处有什么动静。
棺台上被探照灯照得甑明瓦亮,远处如果有人,必定能看清这里。但那个人是敌是友,我们并不知道。
“如果是队友,你喊一声,他就会回你,如果不是,他做贼心虚,肯定不敢回答。”沈喻提醒我说。
我点点头,气沉丹田朝那边喊了一句。
“谁?林瑛还是小余?”
远处都被层层叠叠的石柱挡住视线,我无法看过去,但对方也没有回应。
一切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沉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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