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中间有张桌子,上面供奉着瓜果,还有香炉、蜡烛。整个屋子的墙都刷得雪白,看来这里是清修的地方。
沈喻围着墙走了一圈。我跟着她,也不时敲敲墙壁,但传来的都是闷闷的“哒哒”声——小余说得没错,这是实实在在的砖墙。
沈喻望望那个供桌,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有线索?”以我对她的了解,肯定是有什么东西触动了她——因为这是她开始思考的表现。
她没有回复——这很正常,她直接回答我才不正常。
我前些日子问过沈喻,她有时候发现线索,但对人不理不睬,是不是因为有智商上高人一等的感觉。
没想到她的回答直接让我震惊。
“你考试的时候,喜欢有人站身边叨叨个不停吗?我发现了线索,就要在头脑里解题,我是计算答案的,不是跟人聊天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只是一个考生,不是给人传道受业解惑的老师。”
她在榻榻米房间转了一圈,尤其对那个香炉颇感兴趣。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张摆香炉的供桌放得歪歪扭扭的,对神灵未免也太不敬了。”
“这大概是朝着江陵的方位吧。”
“江陵?”
“对啊,如果这个殿供奉的是梁元帝,那梁元帝发家和丧命的地方都在江陵,也就是现在的荆州市。”我说着拿出手机,发现信号依然比较弱。
“这个位置正好被半山环抱,信号本身就不好,不过明天移动公司的人来,会加装一个信号扩大器。”小余解释道。
我点点头,等载入手机地图,再拿给她们看:“荆州正好在魏阳的正西偏北方向,供桌所对的位置也差不多。”
小余竖起大拇指:“言老师想得周到。”
但沈喻却只是哼了一声,她好像十分不屑,但也并没有否认我的说法。
她又扫视了房间一圈,接着问:“据说,前两天娘娘庙出事,最早到这里的宗所长,也曾经检查了承圣殿一遍?”
“没错,承圣殿都快被翻了个个儿了,还是一无所获。”余以清说。
沈喻问:“听说宗所长看到有个书架曾经移动过,他挪开书架,但没有发现暗门。”
“是的,我们又搜了一遍,确实没有暗门暗道,您要过去看看吗?”
“当然了。”
小余推开一个隔间的门,在我们面前出现一条小小的“走廊”,她带我们走到廊道尽头,然后走进右手边一个房间。
“就是这里。林队叫我们保持原样,一点也不能动。”
沈喻蹲下来,她认真看看书架,然后叫我名字。
“言桩,你去相邻的那间屋,然后把门掩上。”
我莫名其妙走了过去。
这间屋子与书架的房间只隔着薄薄一道夹墙,屋子里有两把太师椅,椅子中间是一个长腿茶几,茶几上摆着白瓷茶具,一个搪瓷茶缸突兀地摆茶具旁边,缸口还磕掉了老大的一块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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