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提前回到酒店在大堂等林杉,但他足足迟到了四十五分钟,这让沈喻十分不爽。
林杉最后满头大汗地从酒店门口冲了进来。
“言老师、沈老师,实在不好意思,下午又跑了一趟现场,有个工地的图纸需要调整。回来赶上晚高峰,抱歉抱歉!”
我看他热得满脸流汗,赶紧说没有关系。林杉冲进酒店的卫生间,洗了手脸才跑出来。
“车停在地下了。”
沈喻脸上仍然挂着不悦的表情,我生怕她又直愣愣说出伤人的话来。
林杉应该开的是私家车,他车上一片凌乱,副驾驶座位上还扔着安全帽和黄背心,一看就是刚下工地,来不及换衣服就开车赶过来的。
“不好意思,我这车乱得跟猪窝似的。干我们这一行的,看着体面,其实到工地上都一样摸爬滚打。”
“真是挺不容易的,应该比当时在萨雷阔勒的条件强不了太多吧?”沈喻看着后排座位上的一堆测量仪器问。
“还是比那时候强,”林杉边等着红绿灯边说,“高原地区主要是缺氧,一动弹就觉得喘不上气儿来,而且还经常头痛。”
他对路况比较熟悉,开车转了两个弯就绕到一条小路上,沿着小路又开了大概十分钟,便停在一家杂粮馆子门口。
“我跟体己朋友聚会都选这儿,小馆子,杂粮,吃了胃里舒服。沈老师您不喝酒吧,言老师,咱们今天小酌两杯!”
沈喻看了眼菜单,笑了:“杂粮健康,合我胃口。”
“就冲着健康来的——其实,什么吃多了喝多了都不健康!”
结果刚点完菜,林杉放桌上的手机又不停响了起来。
“二位稍等,”他拿起手机看着说,“我有点儿事,马上就回。”
沈喻看着他的背影,朝我耸耸肩。
“土木狗,都很忙的。”我替林杉解释道。
没想到她反倒笑了:“没怪罪他啊,刚才看到他表情没,高高兴兴还神神秘秘的,绝对不是工作上的事儿。他这个人挺注意面子的,所以也不会让客人坐这里,自己溜号走开——说不定,是给咱们一个惊喜。”
“惊喜?能有什么惊喜?”
“咱们为萨雷阔勒岭的事来的,能够惊喜的,也就只能是跟这相关的事情吧?”
我们俩正聊着,就看见林杉拉着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那女人长得颇具异域风情,皮肤很白,眼睛很大,鼻梁很高,笑起来特别动人。
林杉拉着她走到桌前,先请她坐在里面。
“两位,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当年在中塔勘界队的队友,她的名字想必你们已经在报告里看到过,她就是达赫米娜,我的太太。”
“啊?!”我和沈喻都惊讶地看着这对夫妇。我们怎么也想不到,时隔这么多年,原来他俩最终走到了一起。
“很意外吗言老师?能当队友也是缘分,能成为夫妻更是缘分,你要继续努力啊!”林杉笑眯眯地说。
达赫米娜坐在沈喻对面:“老林昨晚说,有人想打听萨雷阔勒的事儿,我就忍不住想过来见见!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15_15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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