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刚才我们光防备着打手们,却忘了旁边还有金满山这个老大!
我赶紧走上前去,使劲踹了他肚子几脚。金满山果真是个硬骨头,他忍着痛,咬着牙,兀自喊道:“养你们他妈是干嘛的?!就一对狗男女,赶紧收拾他们呀!”
沈喻一听自己被骂狗男女,顿时怒了,冲上去就要踢金满山。我吓了一跳,赶紧把她死死拦住。
华鬘就是脚踢面桶震慑住这些打手的,如果沈喻怒踢金满山却绵软无力,难免会被他们看出破绽,所谓黔驴技穷,就是说的这么个道理。
我边拦住沈喻,边故意大声喊着。
“你不能出脚,一出脚船就塌啦!”
我这一喊不要紧,几个打手也都苦苦哀求起来。
“女侠!那个狗日的不懂事,您可千万别冲动啊!”
金老大看看打手,又看看沈喻,一副蒙圈的样子。我趁他发呆,咚咚两拳又把他送去了黑甜乡里。
我边打边念阿弥陀佛,但愿他皮糙肉厚骨头硬,醒过来还能意识清醒,应答自如吧。
沈喻也有点一头雾水,我生怕她又发问露馅,赶紧把一堆烂渣碎屑扒拉到她脚底下,故意朝她说:“没事,他们要敢轻举妄动,你就用天女散花脚教训他们!”
我使劲朝她递着眼色,她终于明白了我的用意。
“你们几个,相互帮忙着捆起来!捆结实点儿!要是被我发现偷奸耍滑,姑奶奶就是一脚!”她指着几个打手,发号施令道。
那几个人听到“就是一脚”,早就吓得失了魂魄,他们两两一对,一个给另一个互相捆着,这次可真是把绳子勒进肉里,连绳扣都打了五六个疙瘩。
我摸出手机,想再联络林瑛,但发现手机已经泡水了。
想起自己一个月工资就这么废了,我忍不住又跑过去踹了金满山两脚。
“放心,这船无缘无故就在江上打横,你不报警也有人报警,警察很快就过来了。”沈喻看着我说。
果不其然,她话音未落,我就听到江上传来阵阵警笛声。
警方的快艇靠岸,一船匪徒都被带下去塞进警车。当然,那艘被华鬘撞得乱七八糟的运砂船也失去了动力,为了不影响航道安全,两艘拖轮正连拉带顶把它朝岸边推去。
沈喻拉着我坐在警车后排,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知道她的意图,她是做出和华鬘性格相近的假象,起码要减轻被怀疑的程度。
“说说吧,怎么事?”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林瑛终于憋不住了。
“什么怎么事?”我看沈喻不说话,只好装傻充愣。
“你们怎么就突然从魏阳跑到了立符县,又从立符跑到淞江机场,然后又飞速去往赌场,眨眼功夫又出现在淞江上,沿途简直比电影特效转场还快请问,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乘坐交通工具啊,难不成我俩还会飞不成?”我故意大大咧咧地说。
“我知道你俩没长翅膀,但请问是什么交通工具?”
我光张开嘴,但不知道如何解释。这时候沈喻碰了我一下。
“别理她,等着我给她排张时刻表。”她瞥一眼林瑛说。
“那好。下一个问题,能说说那船是怎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