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药瓶儿从友成小区出来后,就再也不知去向了。
但是大眼贼说,那天他曾经在电子管厂一区那里看到过他。
“那天晚上,天有点儿黑,我本来去超市买吃的,结果来的半路上,突然肚子一疼,就想窜稀”
“文明点儿。”我咳嗽一声。
“就是想拉肚子!因为那一块儿都是老小区,离着也比较近,我也比较熟,想起一区旁边有个公共厕所,我就赶紧站起来冲过去。”
“那天不知道吃什么吃坏了,蹲坑蹲了半天,最后腿都软了。等我从厕所走出来之后,无意中望了一眼,竟然发现药瓶儿远远坐在一条长椅上。”
“一区这地方是马房,不是收租的地方,他怎么跑这里来了?我当时心里这么想着,想走过去问问究竟。结果不争气的肚子又疼了起来,我只好冲厕所,等再出来时,药瓶儿已经不在那里了。我没当事,就折了去,谁知道第二天就传来了药瓶儿跑路的消息。”
“你确认那个人是药瓶儿吗?”
“确认,百分百确认,我俩眼都是二点零,而且药瓶永远穿着一条工装裤,还戴着个灰蓝的棒球帽,我们这些人对他简直太熟悉了。虽然那条椅子没在路灯底下,但当时灯光不差,所以肯定不会认错人。”
“你告诉过金满山这件事吗?”
“没有。”
“为什么没说?”
“老大怀疑药瓶子携款私逃,而且没有别人佐证,我空口白牙一说,万一他在怀疑我是同谋怎么办?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后来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吗?”
“还能怎么样?听老大说,他给药瓶子下了江湖追杀令,任他逃到哪里都会被逮来。而且老大说,他只要药瓶子的人头,连钱都不要了,这就是背叛他的下场。”
“你们老大有这么狠?”
“谁知道啊?反正没听说过他杀人。把人打残,折磨得生不如死倒是有的。”
“那他为什么要撕曲江的肉票?”
大眼贼愣了一下,他想了想,接着说:“我觉得那不是撕票,而是一个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
“警官,你听说过激情杀人吗?我可专门研究过,老大可能就是一冲动把曲江给弄死了因为那小子,太踏马让人烦了,连我都想弄死他!”
“怎么事?你说说看!”
我正要继续询问,谁知道此时火车开始慢慢降速。
“亲爱的旅客朋友,蒲水东站就要到了”广播里传来甜美的女声,大眼贼一下子开始不淡定起来。
“警官,求你了,让我下车疗伤去吧!我还没娶媳妇儿,可不想落个满脸麻子啊!这样好不好?我听说过金老大在淞江藏身的地方,他今晚要坐飞机去香港,您直接去逮他,找他问去吧!行行好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