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亲眼目睹的情形吗?”
徐楚月看着涂鸦,轻轻点点头。
“你从哪里看到这个人的?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是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我是在滨川酒吧街附近撞见他的,之前我以为他在跟踪我,你知道,现在夜里性变态挺多的。我就匆匆忙忙绕路,把他甩掉了。那天演出出来,我本想去巷子里的小店吃个夜宵,结果刚拐进去就又撞见这个人,他鬼鬼祟祟的,身后还背着一口锅,看上去既诡异又滑稽。”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徐楚月抬着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是——五月七号,也就是三天前,那天我去红莲酒吧演出,那个巷子,就在酒吧北边不远的小街边上。”
……
三天前?我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沈喻追捕背锅侠出车祸还是上个月的事情,当时那个背锅侠被车撞飞丢了性命,至今警方也无法确认他的身份。如果徐楚月所说为真,那么背锅侠肯定不止一个!
究竟是犯罪模仿效应,还是背锅侠本来就是一个犯罪团伙?他们到处偷锅,目的又是什么?
我脑子里迅速冒出一连串问号,但正在此时,外面房门处突然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
我刚要开口,但被徐楚月拦住了。我这才晃过神来,这毕竟是她家,要是有个男人应声会显得奇怪。这样难免会给她带来闲言碎语,影响人家的名声。
况且,刚才就有个危险人物袭击了徐楚月,还想置我于死地,而在外面敲门的人,万一就是他的同伙呢?
想到这里,我赶紧又随手拎起那个骷髅头——一旦坏人现在就破门而入,我还能随手还击。
“谁?”徐楚月也声音战栗着喊道。
外面没有声音,也没有回应。我拉起她,手里拎着骷髅头,蹑手蹑脚走到屋门口,偷偷从猫眼往外望去。
一个女人站在外面,她身边似乎放着什么东西,还东张西望地又连敲几下门。
“你认识她?”我压低声音,问徐楚月道。
“不。”徐楚月摇着头,又提高声音问道,“是谁?”
“快递。”那女人终于回答——可能是刚才徐楚月过于紧张,她声音压得太低了,以至于快递员没有听到吧。
徐楚月看我一眼,我会意似的侧身躲到旁边,她轻轻把门打开一条缝。
“快递,到付,五十五块。”那女人将一包沉甸甸的东西塞进来。
“啊!”徐楚月显得有些惊讶,她急忙把快递包拽进来,然后跑到茶桌那里拿零钱递给女快递员。
“够沉的。”快递员似乎在抱怨。
“是一套书。”徐楚月说。
“怪不得,纸最沉了。”快递员嘟哝一句,然后扭头走了。徐楚月关上门,浑身无力地靠着墙直喘气。
“吓死我了。”她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地冲我笑笑说。
说实在话,我也被吓得够呛——万一是坏人假扮快递员,再度破门而入,那我俩就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