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苹背着陆小凤,气喘吁吁地跑了二三百米,终于拐到了镇子的一条街上。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好在陆小凤此时不再是魂不守舍的状态,她拍着刘苹的背,叫她把自己放下来。
俩人继续一阵狂奔,终于跑回到自己家里,咣当一声把门反锁上。
“谢……谢谢你了。”陆小凤喘着粗气说。
“谢什么啊,咱俩是好姐妹,这些日子要没有你耐心陪我,我恐怕早就撑不下去自杀了。”刘苹抓住陆小凤的手,流着眼泪说。
第二天中午,陆小凤没再去那家网店面试,她拉着刘苹出去,姐妹俩找了个苍蝇馆子猛吃麻辣串,两人辣得嘴里嘶嘶作响,然后相互对视着,莫名地就笑了起来。
罐头哥说完两个女孩见鬼的遭遇,唏嘘一会儿,又端起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他咂摸着嘴说:“没过多久,陆小凤的表弟来魏阳玩了几天,她就把这事儿偷着告诉了探亲来的表弟,她表弟在酒吧喝酒时漏了出来,后来我找到陆小凤,她又亲自跟我讲了一遍。听她回忆当时的时间,应该就在尚卫民失踪后不久。”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徐楚月讲过一件事,她说,据罗大刚讲,尚卫民消失的地方就在云塘街尽头的川云渠。他曾经追了过去,但隐约听到有女人的抽泣声。罗大刚以为是女鬼,吓得赶紧跑回云塘街。
这么说来,罗大刚的那些证词,还是能同两个女孩的话相互印证起来的。
“所以,花衣鬼当时其实去了水闸边。”我思索着说,“水闸那里是垃圾堆,而垃圾堆里埋着隗家地道的尽头,后来尚卫民的尸体残渣又在隗家地道里被找到……”
言桄嘲讽似的看我一眼说:“还分析什么,肯定是花衣鬼把尚卫民杀死,然后把尸体塞地道里去了嘛。”
“但听陆小凤的描述,花衣鬼当时站在大柳树那里,而地道口离着大柳树还有一段距离呢——”
我忽然停住,猛地一拍大腿。
“陆小凤怎么说的?那声诡异的呻吟声是从脚下传出来的,她和刘苹当时还没走到水闸那里,俩人脚下就是河堤的土坡,那里刚进垃圾堆的边界,正好下面就是隗家地道的出口啊!”
“所以说,当时尚卫民已经躺在地道出口处了?”言桄也愣了,“那花衣鬼怎么解释,他不可能离着三四百米还能远程监视尚卫民,莫非他本来就没想杀尚卫民,只是把他拘禁进地道而已?”
“喂!”罐头哥不耐烦地大声叩击着桌子说,“你们哥儿俩愿意琢磨的话回去琢磨,让我先赶紧讲完行不行!再磨叽酒吧都快开门了!”
“好好好!老哥您接着说。”言桄满脸堆笑道。
“该说冉奋强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