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不能如实告诉华鬘,我只能对她说,沈喻希望她能在案件上“帮忙”。
“什么?让我给她帮忙?”她嘴里塞满了东西,呜呜囔囔地说,“哈哈,那个性冷淡终于求我了!你告诉她,我可是堂堂修罗第一神探!她还想随随便便使唤我?本公主可不是吃素的!”
“你确实不是吃素的。”我看着她一秒撸一个肉串的速度,发自肺腑地说。
华鬘看看还在台上弹吉他哼歌的徐楚月,忽然想起来什么。
她一边嚼着羊肉,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那个女孩昨晚怼过我吧?性冷淡不是还对她有所怀疑嘛——要不要一会儿把她劫走,然后打个半死,观个灯试试?”
“得了吧啊,求你了姑奶奶,今晚上早点儿回吧,我好睡个囫囵觉!”我赶紧找借口拖住华鬘,万一她又开始启动暴力模式,那就不是一条街电线杆子的问题了。
“睡觉?好啊!回家追剧,然后一起睡!”
“……”
“走走走!都要回家了,还在这儿耗着干嘛!要不找个最近的旅馆开房也行!”
她声音尖,嗓门大,酒吧里的人纷纷转头看过来,一个个脸上都带着邪恶的笑容。
“那可不行,你追剧用的‘小排’还在家里呢。”我四两拨千斤地转移话题。
“对哇。”华鬘又吹完一瓶啤酒,摇头晃脑地说,“那赶快回家找‘小排’吧!”
徐楚月还在台上忘情地唱歌,因为客人多了起来,常山也开始忙起来,他站在吧台后面朝我挥手再见。
“姑娘又喝高了吧?是出去吃第二场吗?悠着点儿!”
我朝他无奈地摆摆手,拉着华鬘走出了rl,深夜风有点凉,吹得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之前跟沈喻来得早,所以我停车比较靠里,而酒吧街是晚上才生意兴隆的地方,等找到我的车时,发现旁边并排停着一辆红色的汽车,正好挡住了我出去的路。
酒吧街一到晚上停车位就不足,这也能理解,所以我走到红车前面,幸好挡风玻璃那儿还留着一个应急联系电话。
我拨出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还伴随着刺耳的喧哗声。
“谁啊?干嘛?!”他的声音沙哑里透着一股子恶劲儿。
我跟他解释说,你的车挡着车位了。
“等着!”他啪地掐断电话。
我有点儿生气,因为这并不是有求于他,而是明显他做错在先——不过想想,占人车位、挡人出路的人好像通常都态度不好。
酒吧街依着槐川河而建,我等了半天,可红车车主还没到来。
我想起刚才打电话时,他身边的环境有特别刺耳的噪音,那声音不像是酒吧里的音乐,反而像是装修的电钻声。
这深更半夜的,谁会装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