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去看看吗?”我问。
“呶,就在那一片。”林瑛指着不远处草坪上的一块区域说,“是条状的,还是断断续续的,你要是眼力好就去找找。”
我跑到那块草坪上。小区里铺的是黑麦草和高羊茅,大概是长时间没有仔细修剪,所以草长得参差不齐,站着望上去本来就花花的一片,根本看不出什么脏污来。
我只好蹲在地上,抠抠草下面的土,土壤很干,而且已经有点结块,看上去很长时间没有浇过了。
很久没有修理,很久没有浇灌,沈喻可能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而草坪又是从小区大门到喷水池的最短的捷径和必经之路——如果不想走大路的话,只要沿着草坪上的一条断续的石板小路,就能从大门直达喷水池那里。
所以我想,沈喻发现痕迹的地方应该就在石板路附近。
我走到石板路附近的草坪上,由于这只是条景观路,所以两块石板间大概相隔半步之远。在这半步的间隔上便长满了杂糅播种的两种草。
我单膝跪下,从草上面的灰尘和脏污一一看去,很快便找到了沈喻所说的“痕迹”。
那些“痕迹”都在草叶上面,虽然从大面积上来看是条状的,但是临近观察却成一片斑点分布的脏污,而且这些脏污的颜色和质感,与其他灰尘和泥土的污渍完全不同,它们看上去有些乌绿,像是染上去的一样。
我用手指捻捻那些脏污,放在鼻子前面,却没有闻出什么气味。
我站起身来,走回大门那里。沈喻还在跟姚万三聊着,此时一个穿着西装的人带着另一个半大不小的男孩朝这边快步走了过来。
“您好!您是林队长吗?”他走到林瑛身边,打着招呼说。
“是尚经理吧?”林瑛点点头,问他道。
“是,我就是新云里物业的尚建春。”
“我想问一下,咱们小区这大门口也没有岗亭和保安值班吗?”林瑛问。
“这不小区刚起来没多久嘛,再说里面住的大都是原来云塘镇的乡亲们,人员比较单一,就没安排。”尚建春解释道。
“监控也没安吧。”
“是,都是乡亲——哪成想后来连着出事,我们刚刚追加了一套监控系统,过两天就安上了。岗亭我们也买了,这礼拜就能装上,保安也招聘到位了。
“我帮您打听过了,老街上是有丢花绿床单的人家,不过他们也没在意,本来就是旧床单,在外头晾着有时候被风刮走,有时候被孩子们恶作剧顺走,这都很正常,他们也不会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