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姓言的,你可别咒我啊,我这工作岗位,还真可能出烈士!”小余满脸不悦的样子,她甩开大长腿,嗖嗖嗖地从楼梯上超过我,直奔上面去了。
我这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听他们说,警局里面去年还有一个警员在追捕犯人时牺牲了。做警察,尤其是刑警,其实是相当压抑和危险的。
刑警和医生一样,他们的工作便是清除负能量。所以,他们每天面对的几乎都是负能量。刑警们肩负的压力,面对的复杂情况,以及每天目睹的社会丑恶都影响着他们的情绪。
就像很多医生都有抑郁、焦虑等心理问题一样,刑警们也面对着这些问题。
但即使这样,每年仍然有成千上万的人加入到刑警的队伍——因为除了危险和压力,这也是一个有挑战、有荣誉感的岗位。
余以清长得长腿九头身,平胸小锁骨,其实活脱脱一个超模坯子,她虽然新入队不久,但已经干得有声有色。我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影响她的情绪。
我爬到三层,那里也有一个重案小组临时办公室,不出意外的话,林瑛一般会躲在那里。
不过,今天有点反常,楼道里没有传来女人争吵的声音。
我纳闷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却发现三个女人正围坐在一张桌子前商量着什么。
“这个监控摄像头,是一个正闹离婚的男人偷偷装的,他怕老婆娘家人开车过来,偷偷把家里的东西搬走。所以,这个小路口根本没有公开的记录。”林瑛正在解释。
“难道,偷尸体的人早摸清了监控情况吗?”
“很有可能,别忘了‘背锅侠’。”沈喻提醒道,“他那天不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突然就出现在餐馆后厨了吗?”
“看来这些人都有共同特点。”林瑛点点头,脸色沉重地说。
我听不懂她们在讨论什么,只好晕头胀脑地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我也拉把椅子,坐在桌子前面。
“你看看这个。”林瑛把手里的笔记本电脑推给我,“从一个私人安装的监控中意外发现的画面。”
我拉过笔记本电脑,点开上面的视频。
监控画面像素还挺高,不过角度并不是很广。我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正是杜万芊死亡那天的半夜十一点十九分,也正是她被杀后不久。
画面上只有一条空荡荡的三岔路,还有一根矗立着的电线杆。
“这里是同兴小区的内部道路,同兴小区是一个开放式的老小区,没有保安驻守,人和车辆都可以自由进出。”林瑛解释说,“不过这也是进出附近几个单元的必经之路,偷装监控的那个人选择的角度还蛮好,这一下子所有路过的人和车辆都能记录下来了。”
我点点头,现在才终于明白了刚才他们讨论的话——一个闹离婚的丈夫害怕妻子悄悄搬运财物,所以就弄了这么一个实时监控。
监控还在慢慢前进,不一会儿,一个晚归骑电动车的人从镜头前面闪了过去,车架上驮着一个纸箱似的东西。
“是这个吗?”我按下暂停键,回头问林瑛道。
“不是,这个人我们已经排查了,他只是个送外卖的,恰巧那天下班早,没穿工作服而已。”
我点点头,继续播放,可就在我刚刚点击下三角按钮时,一个穿着黑衣、扛着东西的人突然像跳帧似的,毫无征兆地就凭空出现在了画面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