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沫双眼睁圆了一圈。
什么!奶奶来了!
周兰是她的亲奶奶,当年妈咪没生出儿子,所以一直受着奶奶的冷眼,妈咪当年癌症去世的时候,奶奶连灵堂都没来过。
这二十年来,奶奶一直嫌弃她是个女孩,从来没给过什么好脸色,而继母为父亲生的安博弈,却被奶奶当成宝贝百般宠爱。
这次父亲过世,出乎所有人意料,竟然留下遗嘱,要把生前所有财产给她一人,怕是继母和奶奶心中对此早有怨念。
今天她前脚刚回娘家,下午奶奶就亲自登门。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看来今晚这鸿门宴,自己是必须出席!
安雪沫打定主意,朝门口道:“好!我收拾一下,马上就下来!”
“那我去通报了,大小姐。你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女仆临走之前还不忘催促她一句。
纵观所有豪门大宅,仆人对主人都是一顶一的尊重和恭维,只有在安家,仆人不仅屡屡怠慢安雪沫,甚至顶撞她,催促她,无视她,这种事情屡屡发生。
继母白雅乐表面上对安雪沫维护,背地里却暗示仆人对安雪沫不敬,这么多年下来,安家仆人已经形成不把安雪沫当成主人,明里暗里讥讽她甚至嘲笑她。
安雪沫从衣柜里翻出一条鹅黄色长裙。
长长的袖子遮住她手臂内侧的吻痕以及手腕的淤青,长长的裙摆遮住她大小腿数不清的草莓痕。
满头卷发披散在脑后遮住后颈的吻痕。
安雪沫站在全身镜前,看了看从下巴一路蜿蜒到锁骨的吻痕,又翻出一条白色丝巾系在脖颈处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