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小姐在伯公府喝的果酒吗,只是喝了果酒吗?”李洹问。
白露抿着嘴唇,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就连方才的一句话她都觉得是自己多嘴了。
他们和允王爷不熟,就算允王爷碰巧救了她家小姐,这也不意味着他们能相信允王爷。
允王爷和然小姐是那般的关系,万一他要是站在然小姐那边,那允王爷和她家小姐也就是敌对的关系,让允王爷知道得越多,于她家小姐而言就越是不利。
何况,允王爷还不让他们把人带走,谁知道是真心想帮忙还是有其他的算计。
白露看向云胜,她还是希望把人带走,就算不能回去宁国公府,安置在朝颜记也好过留在这儿。
云胜看向陶柠,陶柠也看着云胜,意思也同白露想的一样——这个时候,不要和允王爷扯上关系。
“你们若是不信我,大可这样,你们留在这儿照顾宁大小姐,我带着我的人离开。”李洹笑看着对他一脸防备的几个人,“宁大小姐的情况不甚乐观,此刻最应该做的事情是让人醒过来。我这里有御医,不比你们去找的大夫差劲,且这里不会有人过来,清静,适合养身子。”
好心好意救了人,结果没有一个人相信自己的用意,李洹自嘲的笑了笑。
没想到啊,他居然也有今天。
“你们要是执意要把人带走,也无妨。”李洹又说,“你们的主子,我一个外人,自然是无权过问的。人我给你们留下,地儿我给你们腾出来,用不用,随你们。”
朝颜记,到底是隐藏在暗中的铺子,要是这个时候把宁绾安置过去,说不准就会暴露,若是在根基没有稳固之前暴露,多半会被人连根拔起,铺子被毁不说,万一龙梼镖局余党被扯出,那谁都别想活命,的确不适合把人送到朝颜记去。
至于大夫,寻常的大夫哪里能比得过宫中的御医。
李洹不管几人的反应和决定,看一眼奋笔疾书写着药方的沈御医,负手出了房间。
李洹一走,明理和明智也跟着同去。
刚出酒馆,就遇到了风尘仆仆赶过来的李延。
李洹笑道,“刚到京城的?一路上可还顺当?”
李延不答反问,“听说哥哥救了宁大小姐?”
还是不喜欢宁绾的。
李延自己不会再动手伤害宁绾,可若是有人想要宁绾的命,他是绝对不会阻拦的。
不是说宁绾富可敌国吗?那么,如果宁绾死了,他们不是更能把东西夺过去,占为己有吗?
宁绾死了,好像更好。
“听说?”李洹笑着看看身后的两人,“如玉是听谁说的?”
“我……”李延扯扯耳朵,有些不自在的说道,“我是猜的。”
李洹帮着宁绾,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所以李延一听说伯公府发生的事,立马就想到李洹会出面。
“是我救的,就在这酒馆里,不过不太好探望。”李洹笑了笑,道,“你瞧你,刚回来京城就在意这些琐事,你这胡子拉碴的样子要是给母妃看见了,必然又是一顿数落。先去我府里收拾收拾再去给母妃请安吧。”
“哥哥还说!”李延一脸的愤恨,他这模样,哪里只是胡子拉碴,根本就是狼狈好不好。
狼狈的源头,就是因为那只闲不住的小野猫。
“太能折腾了!从来就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猫儿。”一提到宝官,李延就有说不完的话,他把宝官的罪行一一例举出来。
“它把柳国公的书房闹得一团乱,什么纸张书信撒了一地,上头全是它的爪子印,柳国公脸都气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