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师弟!”宁绾喊一嗓子,抬头一看,整条巷子只有她一人。
“真是个孩子。”宁绾无奈的笑笑,转身出了巷子。
宁绾离开,唐煜又回了那条巷子,看着宁绾方才站的地方,面色难看。
“盯着四皇子,别让大小姐和他走得太近,有情况,随时告知。”他说。
“是。”
有人应声,却看不见人,只恍惚瞥见墙后有一片黑色云纹的衣角。
宁越去了府衙,见到了被抓的卖点心的夫妇,丈夫一问三不知,完全不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糊里糊涂被抓进府衙的。
问那妇人,那妇人疯疯癫癫,不知所云,俨然已经疯了。
问了一通,他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问到,满脑子都是求他救命的说法。
命,他自然是救不了的。
进了府衙,和私盐攀扯上关系,他怎么可能会旧这样的人,无用的人,他巴不得阎王快点收了去。
正是满腔怒火之际,接到了柳如风的帖子。
柳如风邀宁越去好德庄一见。
同是为太子办事的人,又是在柳如风的地盘,这个面子,肯定是要给柳如风的。
宁越去了好德庄,柳如风将最近发生的怪事儿都说给了宁越听。
粮食、私盐、包括自己被烧的宅子。
宁越听后,许久没有做声。
要说是李洹所为,他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太子和李洹相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可如果是李洹所为,大可借着私盐一事让他难为,削弱太子的势头。
柳如风都知道私盐是他的,李洹会不知道吗?
可是为什么,他没事,私盐的罪名却差点让柳如风背了?
所以啊,私盐的事他没往李洹身上想,可是除了李洹,又能是谁?
难道朝堂之上,除了太子殿下和允王爷,还有第三方势力在慢慢壮大吗?
“二公子是说,这事儿和宁绾有关吗?”宁越觉得头大。
他对宁绾,当真是不了解,从前不了解,如今也不了解。
甚至,他不知道宁绾是聪明是傻。
就比如今天喊他二叔那事儿,他感觉是宁绾故意所为,又觉得宁绾没那机灵劲儿。
纵然有点小聪明,也不至于杀人放火扯私盐吧?
柳如风搬了一把太师椅坐到宁越对面。
“不是一件事,除了粮食一事与她无关之外,我觉得其余的事都和她脱不了干系。”柳如风看着宁越的眼睛,将自己的心思缓缓道来。
“我抓了那报官的小乞丐,据他指认,是宁绾身边那个叫蒹葭的婢女让他去报官的,而后私盐处被官府查封。
“我让花嬷嬷去撬开蒹葭的嘴,结果呢,与花嬷嬷同去的婆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花嬷嬷说是被人活活烧死了。
“好巧,我的宅子被人烧了,花嬷嬷便跳出来告诉我,是宁绾所为,我去找宁绾讨要说法不成,却差点跳入私盐这个坑。
“此女不除,必成祸患!”
柳如风说完,宁越依旧面色淡淡。
“宁世子不信我说的话?”柳如风神色间多了考究。
他带着伤出来见宁越,可不是来叙旧的。
宁越淡然道,“并不是不信二公子,只是好奇,这局是谁布的。”
他信事情是有蹊跷的,也信宁绾牵扯进入其中了,却不信这是宁绾一人所为。
宁绾,没那样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