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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叶泽铭的加入,三人便临时改变了计划,午饭不回谭府用了,直接在街上寻了一家干净的酒楼,要一间清净的包间,叫了几样小菜,随便用了。
吃饭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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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府里,谭夫人接到青烟的传讯后,点点头,叮嘱道:“既然如此,那你这便回去‘好好’跟在小姐身边伺候吧。”
她不反对女儿和准女婿私下里见面,反正不是还有韩彦和舒予在一旁陪着呢嘛。那俩孩子一向稳妥,有他们看着,出不了什么事情的。
青烟低声应了,正要退去,又被谭夫人喊住了。
“等等。”谭夫人想起刘县令今日过府的原因,不由地一阵头疼,却还是不得不吩咐青烟道,“等吃过午饭,逛完了街,请姑爷一并回来吧。老爷有些事情想问问他。”
青烟屈膝应了。
等青烟回到酒楼,随便叫了碗面吃了,等雅间里的四人吃罢饭又畅叙完出来,便缀在谭馨身后,低声把谭夫人先前的吩咐说了。
谭馨只以为自家父母是因为今日的巧遇“提点”叶泽铭几句呢,咬了咬下唇,低声道:“我知道了。”
心中不免紧张,担心自家父母因此而为难叶泽铭。
等出得酒楼,几人弃车弃马,又步行闲逛了一会儿,权当是消食儿了。
这么一路逛下来,舒予自己一样东西没买,倒是买了一堆吃的玩的拿回去给小望之做礼物。
“你可别觉得只要不读书就是‘玩物丧志’,适当地玩耍放松,其实对于小孩子的体智开发都有极大的好处。”舒予一本正经地跟韩彦解释道。
韩彦知道舒予对于教育小望之自有自己的一套方法,虽然他有时会觉得那太过费时费力,并不适用于小望之这等特殊的身份,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就小望之自己而言,还是更加适应并且喜欢舒予这种“寓教于乐”的教导方式。
是以他闻言一笑,并没有和舒予辩争。
一旁的谭馨看了这一幕,不免艳羡。
在此之前,她自认为自己见过最好的婚姻的样子,譬如相濡以沫、恩爱有加的父母,可是那跟韩彦和舒予之间的坦诚相待、默契互助比起来,似乎又略逊了一筹。
母亲平日里只管内宅,除了一家人的衣食住行和亲朋好友之间的应酬,从不曾在其他的事情上反驳过父亲。
当然了,父亲也不是那等武断无谋之人,但凡是他所做的决定,几乎都没有出错的时候即便是有,父亲也能在事后及时弥补。
可是韩彦待舒予却不一样。
他诚心请她到做夫子,和他一起教育獾子寨的孩子们;他带她一起“开疆拓土”打猎,伏击瓦剌贼人;他主动将她举荐镇国公,夸赞她的敏捷多思……
他爱慕舒予,同时也在成就舒予。
所以昨日大家提起各自的亲事时,才会那么羡慕舒予,因为婚姻并没有让她困守在内宅,而是让她多了一个志同道合、齐头并进的夫婿。
叶泽铭在一旁见了,悄悄地挪了过去,红着脸颊低声许诺道:“将来咱们的孩子如何教育,我也听你的!”
目光灼灼,赤诚而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