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连连摆手,止不住地笑道:“我这是夸赞你呢!”
虽然不明白舒予的夸赞是何深意,不过知道她是真的开心,韩彦便也放心了,笑着将此事丢开不提。
……
吃罢午饭,消了会儿食,舒予便催着小望之午睡去了。
这是舒予给小望之争取来的福利,原本韩彦是坚持要抓住点滴时间,对小望之进行“储君”的教导的。
可是舒予则坚持小望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万事都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只会揠苗助长。更是亲自拟定了小望之的作息安排,并且坚持磨到韩彦同意为止。
小望之对此很是珍惜,麻溜地爬上炕,窝在舒予怀里,很快便沉沉地睡去了。
……
下午习武,舒予教授的是她最擅长的骑射功夫。
因为有小班的学生要一起教授,舒予自然不方便带着他们骑马进山射猎,只能是在学堂前的空地上立了靶子,教导并且敦促他们练习射箭。
毫无悬念,一向尚武的王平依旧拔得头筹。
而一向崇文的白亮则依旧落后于全班平均水平,而且对此习以为常、毫不在意,练完一轮之后,便趁着歇息的间隙,又捧着书本去看了。
舒予摇摇头,叮嘱王平暂代夫子一职,看着那一班大小孩子,自己则去找白亮谈谈理想,说说人生。
“又看书呢。”舒予走过去,笑着招呼道。
白亮抬头见是舒予,连忙起身拱手行礼。
舒予摆摆手,笑道:“眼下是课间休息,你不必拘礼。”
白亮却破不赞同,拱手道道:“不论何时,学生面对夫子都应恭谨守礼,否则师道尊严何在?”
一派小大人的模样。
舒予愣了片刻,便由着他去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生活中处处保有仪式感并不是什么坏事。
“孺子可教也!”舒予先赞了一句,笑道,“怪不得夫子说你潜心学术,他日必成大器呢!”
至于韩彦说过的白亮学习扎实有余,灵活变通不足的事情,就暂时不要和他说了,免得打消了他进学的积极性。
果然,白亮闻言眼神一亮,哪怕他极力压抑,然而嘴角还是禁不住地微微上扬。
“夫子谬赞……”白亮拱手谦逊道。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舒予笑着打断了:“你不必过于谦逊,这一点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又笑问道:“你这么努力地学习,将来想做什么?”
白亮一愣,明亮的眼神逐渐变得迷茫起来。
想做什么,他好像从来都没有仔细地想过这个问题。
他每天想的都是温习功课,将夫子讲过的内容熟练掌握,将夫子明天要讲的只是提前做好预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