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远坐回他的lún椅:“得想法子改进一下这椅子了,房伯年纪大了,总要背我,实在太累。”
房伯憨憨一笑:“能背着少爷是老奴的福气,再者说,这有上下楼的屋子,也没有多少,偶尔背一下,也用不了多少力气。少爷,您别嫌弃老奴年纪大,老奴还是很有一把子力气的哟。”
一席话,将气氛缓和了过来。四人离开了客栈,齐齐上街。
“老奴打听过了,听说这儿离着不远,顺着通天大街往北,找着一条叫油炸巷子的,里头有家店的烤羊不错。”房伯一边说着,一边扭头到处去找,玄薇一听,也笑眯眯地补充:“我师兄也打听了一家,说是有家霍二郎驴rou,很是有名。”
她说着,扭头去看贺白卿:“师兄,那霍二郎驴rou,在哪儿啊?”
贺白卿一笑:“巧了也在油炸巷子。”
玄薇眼睛一亮,吸溜了一下口水:“哦呀?难不成这条油炸巷子里,全是好吃的?怪不得叫油炸巷子呢,想必是那巷子飘出来的香味太重,让人以为连带着这条巷子都被油炸了呢。”
聂清远听得一笑,多看了玄薇一眼:“季姑娘真是有趣。”
玄薇抿嘴一笑,对那油炸巷子更是好奇了起来。
果然不出玄薇所料,一行人来到油炸巷子,刚一进巷子,便被巷子里两旁林立的馆子给震住了。玄薇感觉自己血压都要因为激动而飙升了这不就是小吃一条街的节奏?
太、爽、了!
玄薇眼睛泛着光,让贺白卿看得发笑。“师妹此刻是不是在想,要把整条巷子都吃一遍才算?”
玄薇一愣,脸上有点挂不住,轻轻哼了一声,不去看贺白卿。
其实,贺白卿还真说中了。
聂清远心情不错:“若是能吃得下,便全部吃一遍也是无妨呐。能吃是福,不然像我一样,想吃的都不能吃,那才悲惨。”
玄薇一听,便下意识问道:“是因为生病吃药,所以有所忌口吗?”
聂清远苦笑一声,微微摇了摇头,此刻房伯长长一叹,用无奈地语气说道:“并非是吃药的事儿啊!我家少爷,实在是……不能吃的东西太多了!若是吃了不能吃的东西,轻则满身红疹,重在昏迷不醒,实在是吓人得紧!”
玄薇眨了眨眼,顿时了然:“是食物过敏吧?我听说过,有的人会对某些特定的食物过敏,比如有的对大豆过敏,有的对花生过敏,也有的对海货过敏……聂公子,你呢?你对什么过敏?”
不等聂清远说话,房伯倒是如竹篓子倒豆一般,将话噼里啪啦说了出来:“都不能吃!大豆,包括豆子做的豆腐豆干豆皮等等;落花生、芝麻、海里的吃食、桃子……这些也就罢了,我家少爷竟是连rou都不能吃!”
这过敏得也太严重了吧?
“rou都不能吃?什么rou不能吃?”
“唉,是什么rou都不能吃!jī鸭鹅,猪羊牛……我家少爷一律不能吃!若是吃了,可是得出事情的!”房伯一脸无奈,推着自家少爷。聂清远仿佛已经习惯了他人对自己这样的古怪情况感到好奇,却见玄薇和贺白卿只是微微惊讶一下,便再也没有疑问,倒觉得他们不同寻常。
其实很正常,他们都是大夫啊,医书上对于这样的人早有记载,不过是见到了个活的,新鲜一下罢了,有什么觉着奇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