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人关在门外头啊?”
顾澜说话声音稍微有一点大,周围有路人朝他们侧首。一个中年男人,原本正挑着磨刀磨镜子担子从他们身边路过,一听顾澜的话,这男人忽然chā嘴说了句:“你们胆子也真大,这个时候还敢来这家镖局?”
玄薇三人一听,皆面面相觑。贺白卿朝哪男人一拱手:“我们三个都是外乡人,不清楚情况,只是朋友推荐,便找了过来。这位大哥,请问这镖局是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不能来这家镖局?”
“这家镖局闹鬼闹得厉害呢,天天半夜鬼哭狼嚎的,镖师走了一大半了,现在就剩个空壳子……”那男人一听贺白卿的话,表情顿时释然,解释道:“大半年前,这家镖局被截了个镖,那随镖一通上路的主户,被贼人当场砍了脑袋,所押之镖被贼人抢劫一空。这镖局开在这里近百年了,这还是头一回丢镖……这也罢了,马有失蹄,谁还能保证一辈子顺当呢。可怪事就是从那时候发生的……”
“什么怪事?”顾澜听得激动,两眼放光盯着那男子,就差抱一捅爆米花看戏了。
有人捧场,说故事的人才说得带劲。这男子见状,将自己挑的担子往地上一放,表情更是生动地说了起来:“从那镖被劫之后啊,这宅子里半夜就能听见哭声喊声……之前从这家镖局离开的镖师说,半夜经常看见一个空脑袋在后院里飘啊飘的,脸上流着血泪,哭着喊冤呢!”
玄薇一听,顿时下意识哆嗦了一下。
贺白卿毕竟是学医的,对鬼神之说并不很相信。他有点疑惑,迟疑着问道:“不会吧……这世上哪有鬼怪,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男子一听,就有点不乐意了。他挑起担子,一边离开一边说道:“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就是这么听说的,那离开这里的镖师也是这么信誓旦旦说的。而且,就连现在,住在附近的人,都说半夜能听见这镖局里有车轱辘动的声音……可挑灯一看,却啥都没有!街坊都说,是上回被劫镖了的那个主户,因着自己被杀,冤屈得紧,才半夜老是来找麻烦的。如今你瞧瞧,这附近别说是上门送生意的了,就连路过的人都没几个了!”
说罢,男子挑着担子就走了。
玄薇与顾澜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没说话。
就在此时,坝头镖局的门轻轻一响。玄薇瞪大了眼睛看了过去,只见刚才那个老头子又从门后伸出头来,对着玄薇三人的表情温和了一些:“少主请三位进去。”
“不不不我们不……”玄薇刚想摇手。毕竟镖局多了去了,干啥要找个这么吓人的镖局来送镖呢?
“好,我们这就来!”顾澜却伸手一把抓起玄薇的手腕,拉着她双眼冒光往门里进。
玄薇无奈,被顾澜拉进了门里,贺白卿紧随其后,也踏入了镖局。
进了门,玄薇四下打量,看着镖局里的摆设,觉着也并没有与别处有啥两样。院子里散落着许多兵刃架子,还摆着不少石锤石凳,像是原本给镖师练武用的。
☆、第97章 镖利
三人跟着那看门的大爷,一路往里面走。院子里并没有多少人,好像确实像外面那个磨刀磨镜子的路人说的一般,这儿的镖师大半都因为闹鬼而离开了。看门的大爷带着三人进了一间屋子,门一开,内堂正中央正坐着一人。
玄薇抬头一看,顿时觉着一呆。内室相对外面稍暗一些,一个男人身穿一件青sè古香缎夹袍,腰间绑着一根玄青sè卷云纹金缕带,一头黑缎般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仅用一根皮绳随意捆绑,显得十足不羁;他似乎察觉到有人来了,于是将手里的茶盏轻轻放在了桌上,抬头朝门口看过来,一双上挑凤眸直直看过来,撞人心脾,好似有摄人的魔力。
“贵客上门,有失远迎,实在抱歉。”这人站起身来,体型挺拔,袖子随意一扫,动作潇洒,看不出这竟是一个镖局的少主,简直像是个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