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孩子就好,我一个老妈子,没色没钱的,很安全。”
我原本想让韦一和去接她的,但她坚持要自己过来,我便把地址发给她后,又让她把出租车的车牌号发来给我。
子遇和子奚最近都是一左一右的睡在我身旁,最近这几天他们的状况有所改善,在我挂断电话后都没被吵醒。
我俯下腰在他们的脸上都亲了一下,子遇毫无察觉,但子奚却比较敏感的睁开眼叫了声“妈妈”。
我赶紧拍拍她的肩:“妈妈在,宝宝继续睡吧,妈妈一直陪着你。”
一岁半的小孩子虽然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们的心情和感受,但却能听懂大人的话。子奚在听到我这样说后,很满足的翻了个身继续睡着了。
等子奚再次熟睡后,我才悄声走出卧室,打算用晚上吃剩的鸡汤给我妈煮碗面。
机场离韦一和家虽然挺远的,但凌晨车少,我妈半小时后就到了。她拖着一个大箱子敲我的门,我一看到她鼻尖就酸酸的,这些日子所遭受的委屈都在这刻被放大了。
我妈看着我叹了声气儿:“想哭吗?”
我摇着头,可眼泪还是流了出来。
“没啥好哭的,天塌了还有个儿高的人顶着呢!我通过电视,已经知道你最近发生什么事了。我以后会帮你照顾好孩子的,而你就安心的去做自己的事。”
原以为我妈对我还有颇多怨言,但她却一见面就宽我的心,这让我倍觉意外和感动。我接过她的箱子:“今晚来不及铺床,我们就和孩子们一起挤挤吧。不过我给你煮了碗面条,你吃了再睡吧。”
“我在飞机上吃过了,肚子很饱的。”她嘴上这样说着,但还是把那碗面条吃完了。
她吃面时我就坐在她对面,杵着下巴看着她。她吃完后用纸巾擦着嘴问我:“你看了我快30年了,怎么这会儿却一直盯着我看,看不够吗?”
我颇为动容的说:“妈,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生了我并养大我,更谢谢你虽然不满意女儿的人生,在我需要时还是不计前嫌的来照顾我。”
我妈的眼睛里也蓄积了雾气,但她却故作不在乎的说:“我听不懂你那文绉绉的话,但我知道子女都是讨债鬼,即使我对你有一万个不满意,但你依然是我女儿。我又不能把你塞回肚子里,只能在你需要时竭尽所能的帮你了。”
这是我们母女时隔半年后,第一次促膝长谈,即使她表面上表现出对我的毫不在乎,但我知道她是爱我的。
我走过去,从身后环住她的脖子,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磨着:“妈,我对欺瞒你的事情感到抱歉,但是我并不后悔。我是真的爱苏嵘生,即使他现在身陷囹圄,但我知道他是无辜清白的,我对他的爱依然没减分毫。”
我顿了顿,又说:“其实苏嵘生也知道20年前那场车祸的始末了,但我爸会撞上他爸妈的车只是意外。那晚是有人故意要置他们于死地,即使没有你们这场意外,他爸妈也不可能活着。但我们已经决定把这事儿翻篇,并追查出杀了他爸妈的真凶,所以你不必自责和愧疚。”
我妈点点头:“这次陷害他杀人的人,应该就是当年害死他爸妈的同伙吧。”
我妈的话倒是出乎我的意外:“你怎么会知道?”
我妈冷冷一笑:“前几天赵毅给我打过电话……”
“他和你说什么了?”
“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但是自你们离婚后,他从没联系过我。但他选在这个节骨眼上打电话给我,让我劝你别和一个杀人犯纠缠在一起,这让我觉得他有很严重的问题。”
我妈的话让我心头一颤:“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一种直觉,”她说着站起身:“我这个老太婆以后负责照顾好外孙就成了,至于那些复杂的事情,还是交给你们年轻人去解决吧。”
当晚我们四个人在一张床上挤到天亮,天亮后子遇醒了,他一坐起来就看到我妈。我还担心他会不记得她,会被吓到,但他却冲着我妈腼腆的笑着。
子奚醒后稍微有些害怕,但我妈抱着她举了几次高高后,她也和我妈亲近起来。
两个孩子都和外婆很亲近,这让我可以把更多的精力移到工作上。
当天我就去公司上班,一般的员工对于我的出现倒是表现得很尊重,但有几个股东却是各种挖苦,说苏氏早晚会毁在我和苏嵘生手上。
这段时间股东一直在对徐康俊施压,我一出现他们就把箭头指向我,但我并未如他们预期那样哄着供着他们,而是言辞犀利的说:“几位股东,你们在苏总出事后就散布各种不好的言论,莫非是这几年苏总让你们的腰包赚得太鼓了,让你们吃不完而被撑到了?若真是这样,那你们完全可以撤股,没人求着你们不让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