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痛苦的闷哼,骨头像是硬生生被摔的错了位。
“砰!”
“啪!”
桌子直接从中间断了,桌上的酒瓶酒杯也都摔碎在了地上。
混乱又狼藉。
“霍少!”
“啊——”
又是两声,剩下的两人也难逃幸免。
霍清随始终笔直的站着,冷眼旁观地上人的痛楚和恐惧。
“霍少……求……求您放过我……”眼镜男看着他再次逼近,全身颤抖的厉害,寒毛都竖了起来,“和……和我没关系啊!是……是粱远!是他……他……”
另外两人连忙跟着附和:“霍少,求放过……是粱远,真的和我们没关系……”
霍清随眯了眯眸,眸光深暗到令人心惊肉跳。
他没说一个字,可眼镜男突然就懂了。
他们……完了。
冷冽锋锐的目光淡淡收回,霍清随面无表情转身打算回到夏晚身边。
不想先前的药效重新涌出,猛烈的眩晕感传来,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晃了晃。
“霍清随!”夏晚眼皮狠狠一跳,想也没想直接冲过去扶他。然而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忽的瞥见了粱远手里拿过一只酒瓶就要朝霍清随扔来!
“霍清随!”
“四哥!”
“啪!”
酒瓶摔碎在地上的声音蓦的响起。
夏晚整个人被按在男人的胸膛里,眼前掠过的是粱远重新摔出去的样子。
“啊!”
几种疼痛交汇在一起疯狂袭来,粱远痛的冷汗直流。
“吓到你了?有没有没事?”喑哑的男低音自头顶响起。
夏晚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猛的落下,她无意识的紧紧圈住他的腰,一个劲的摇头:“我没事……没事……”
她怎么会有事?
有他在啊。
踉跄着跑来的江锦桐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清随哥……”她呆愣着,惶惶不安到了极点。
跟着而来的江夫人哪怕平日里再镇定,此刻瞳孔还是剧烈收缩了下:“这……”
粱远撕心裂肺的吼声蓦然响起,浓烈的恨意里,惊恐若隐若现:“霍清随!我们梁家不会放过你的!”
霍清随眸光淡淡,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他,薄唇掀起,他望着江聿琛幽幽开腔:“报警了么?”
“嗯。”江聿琛脸色暗沉,尤其是在瞥见江锦桐的出现后。
“好,记得告诉警察一下,他们吸了东西,检查清楚。”霍清随没有丝毫情绪起伏的应道,而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干脆利落的把怀里人打横抱了起来。
夏晚条件反射的攥住了他的衣服:“霍清随……”
知道她想说什么,霍清随低眸,薄唇勾起微不可查的弧度柔声说道:“我带你去医院。”
“清随!”江夫人眼疾手快拦在他面前,短暂的震惊被压下,重新恢复到了冷静,“能不能不报警?今天毕竟……”
“江夫人,您可以叫我的全名。”霍清随冷漠打断了她的话。
江夫人只觉喉咙一梗,又像是有盆冷水泼到了她身上,让她极度难堪又冰寒。
他的态度,是在明明白白告诉她,他是不会在意今天是锦桐重要的日子的,哪怕整个上流圈的人都在,他都不会给江家这个面子。
江家怕是……难堪定了。
不行!
决不能这样!
赫然想到什么,她火急火燎向儿子使眼色:“聿琛!”
然而——
她的儿子只当没看到,绝情的移开了视线。
江夫人只觉呼吸一滞!
霍清随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表情,他瞥了江锦桐一眼,目光如利刃,到最后化作最能让人崩溃的无视:“江夫人,江小姐,既然,敢算计我的太太,那么,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浓重的危险气息夹杂着彻骨的寒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江锦桐如遭电击,整个人面无血色,短暂的失神后,她疯狂摇起头来,心慌到泪如雨下:“不……不是我……清随哥,不是我……真的……”
霍清随神色未变,抱着夏晚就要离开。
“清随哥!”
阵阵脚步声在此时响起,像是有感应般,江锦桐猛的抬头看去,却在下一瞬瞳孔剧烈收缩,全身僵硬!
警察……
警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