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人家也不会说什么,不行也没有办法。
不过她又担心,“现在厂子扩建,招人要求也不高,我就怕二姐要是进来,打着你的名义给你找麻烦。”
徐天红也做好了准备,“没事,我不管的,她干的好让她回家,我也不会帮她求情。”
徐天蓝叹了口气,只怕到时又是事端,最难办的就是亲戚关系,轻重不得。
八月的天,已经很热了,太阳高照,早上就能晒的人暖融融的,到中午就可以直接用烤了,大太阳地的,直接汗珠子就砸脚面,所以这个时候人们下地都挑下午,太阳偏西时分,要不非得中暑不可。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于母躺上炕上,盖着床薄毛巾被,头上捂着块毛巾,哎哟哎哟的不停歇,仿佛窗外那蝉,叫的人心烦。
于母虚着嗓子声,“大海啊,妈可活不了了。”
于大海看他妈这个虚弱的样子,也是有点意外,遂猫着腰关切的问道,“妈,咋的,哪不舒服?”
于母一看大海着急,就更来劲了,叫的更大声,“哎哟喂,你个小没良心的小兔崽子哟,我可白生你了,你这一天到晚家都不回,当你妈我死了啊,我哪不舒服你能知道吗?我看我死了你都未必知道啊!”
于母吼的欢,越吼越觉得自己委屈,自己儿子发达了,也不想着自己,天天围着个生不出儿子的女人转,给她好吃好喝,天天啥活不干。
她在家里吃苦受累了,养个儿子跟没养一样,自己多少年心血白废。
越吼越觉得自己有道理,于是声音便越来越大。
于大海听他妈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实在不像是有啥大病的样子,于是面上就是一愣。
吴桂花怕他看出端倪,就忙打圆场道,“妈,您看您,大海这不是回来了,您生病了可不能动气,要不病情加重,大海是您亲儿子,哪有不心疼的。”
说着她给牛春花使个眼sè,牛春花也知道这时要安抚住于母,要不‘表演’太夸张,再露馅。
于大海略一思索,放松了手脚,先给自己从桌上茶壶里倒了杯水,他爸爱喝大浓茶,于是他家茶壶里永远都有茶水,虽然不是什么好茶叶,但也有个味道,比白水好喝。
倒了水,他又拉个张凳子坐在自己老妈炕边上,喝了口茶道,“妈,我三嫂说的可没错,生病可不能生气,您啥病我拉您去医院看看。”
于母自己本身就没病,身体不知多硬朗,刚才一时情急嚷的大声了点,经过二儿媳妇一提醒,马上又做虚弱状。
不过一听儿子要拉他去医院,那不就立马露了陷了吗?
于是她赶紧道,“不用不用,我就是一般感冒发烧,歇歇就好了,哪用去什么医院,你挣钱也不容易,哪用花那钱啊,浪费。”
“怎么是浪费呢,钱挣了不就是花的,我不给我亲妈花还给谁花,妈您放心,不管您啥病,您儿子都不会不管您的。”于大海说着,就要去扶于母,打算把她扶起来。
于母一看要露馅,立马惊慌道,“不用不用,我去不了医院,我闻不了那个味儿,我已经找大夫看过了。”
吴桂花和牛春花也跟着附和,“对对,看过了。”
“看过了?”
“对看过了,大夫说,呃,没啥大毛病,歇歇就好了。”
“那我三嫂怎么说您快不行了?”
于母偷偷瞪了吴桂花一眼,“她大字不识几个字,能懂个pì,你别听她的,妈真没啥大事。”
吴桂花尴尬的道,“对对,我口误,说错了,咱妈没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