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蝶扁嘴:“刚做完流产,能不痛吗?”
董威顿时睁大眼睛:“流产?谁的?”
简小蝶抬手垂在他胸口,破口骂道:“你个没良心的,除了你,还能有谁?博远从来没碰过我。”
对于简小蝶的话,董威一点都不怀疑,盛博彦对她没爱,如果真爱她,就不会同在一个屋檐下五年,她还保留着处女之身:“为什么没告诉我?”
简小蝶怔愣了一下,她总不能说本来就不想生下这个孩子,而是把这个孩子当成了一个工具,用来骗盛嵩,陷害乔沐雨,那他一定会杀了她。
见她不语,董威也大概知道缘由,拉下脸盯着简小蝶;“就因为是我的,你做了流产?”
简小蝶忙否认:“绝对不是。是有人害的我流产。”
“谁?”
“乔沐雨。”
“她?”董威黑着脸,一双眼睛盯着简小蝶眼睛,说旁人还有几分相信度,说乔沐雨太不可能了,她一个孕妇,自己走路都需要搀扶,怎么可能伤害别人。
简小蝶从董威的眼睛里看到了怀疑,为了证实自己说的千真万确,就把事发当日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讲述一遍,当然其中有谎言,有杜撰的成分。
听完后,董威依旧将信将疑,他了解她,绝对不是吃亏的主,若说她伤害乔沐雨,他倒会深信不疑。
为了力证自己说的属实,简小蝶还抬出盛家mǔ_zǐ“你不信,可以去盛嵩和他妈妈那里求证。”
孩子已经没了,求证这些无聊的事,对他没意义,以他和简小蝶现在的关系,他才不去自讨没趣“我没那么无聊。”
“那就是信我?”
“信与不信又能怎样?即便孩子还在,你能嫁我?”
简小蝶顿时语塞,最后憋出一句:“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
“那不就完了。”
甩下一句,董威扯过睡袍穿上,腰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下床,出门在酒柜上取了两只高脚杯,倒上红酒,拿着酒杯回到卧房,递给简小蝶一杯,再次上床,半躺半卧,轻轻晃动着手里的酒杯,若有所思注视着杯中酒涟漪般一圈圈晕开。
简小蝶也觉这个话题聊得无趣,违背了她来这里的目的,便换了话题:“该你说了,来的路上你答应我的。”
董威一笑,终于扯上正题了,说到这件事,他和董健见解不同,认为并不需要对简小蝶隐瞒,而且这种事瞒是瞒不住,何必呢,遮遮掩掩的反而说话不方便,不如不吐不快,不过他偏要绕个弯子再说:“你不觉着盛老太太那件事有些蹊跷吗?”
简小蝶没想到他会提到这件事,那是她噩梦的开始,盛老太太临死前的那双眼睛深深的烙印在她脑海,鬼魅般与她如影随形,闻听都会吓得打寒颤。
董威继续说:“事后我曾偷偷潜入,把两根毛发放在案发现场,以混淆视听,误导警方的侦查方向。”
简小蝶恍然大悟,她一直暗中关注这件事,听闻警方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两根毛发,由不得提心吊胆,以为自己不小心把头发掉落在现场。又经过一段时间,说警方已经通过dae比对找到了毛发的主人,是一位因车祸而高位截瘫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行凶,又把目光转移到这女人的亲属,查了一遍,与盛家并无任何瓜葛,更没有作案动机,线索再次中断。
简小蝶在高度紧张神经才得以放松,暗中庆幸,却原来是董威搞出的鬼,想起自己提心吊胆的那些日日夜夜,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名为误导警方,警方也就浪费点时间和精力,却把她吓了个半死,用怨毒的眼神望着自以为很高明的董威骂道:“你神经病?猪脑子呀?”
“简小蝶,你这就不对了,不谢我,怎么还骂上了。”
“我谢你个头啊,你这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什么混淆视听,分明是搞事吓我。”
董威哈哈大笑:“我可没想那么多。”
简小蝶嫌弃的看他:“要不说你是猪脑子,还坐着老大的位子,也好意思的。”
被他骂猪,董威也不恼,挑逗道:“我就缺一个有头脑的压寨夫人,你来做咋样?”
“我才不稀罕。”简小蝶耐心已耗尽,一口把红酒喝掉:“接着说。”
董威也一口喝掉杯中酒,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那好,你可坐好了啊,我怕把你吓着。”
对他的卖弄,简小蝶一点都不感冒,无言的看他,等他下文。
“乔沐雨是我妹妹。”
简小蝶难以置信的把眼睛睁大:“怎么可能,你是在骗我吧?”
董威耸肩:“我也跟你一样震惊,可这就是事实,无法改变的血缘关系。”
联想董健的通话内容,从某一天董威不肯再动乔沐雨,以及盛家人,那次乔沐雨被抓后的逃脱,一个娇弱的女人能从他们这些人手里逃走,简直是天方夜谭,由此可以肯定,董威说的是真的,怪不得乔沐雨总是有惊无险,原来是有人在暗中保护。
把孩子是乔沐雨害死这件事告诉董威,原本是打算借他之手,除了乔沐雨,她和盛嵩还没办理离婚手续,她死了,属于她的那些,理所当然都归盛嵩所有。
有这层关系在,董威怕是不会帮她,这件事也只能靠她自己了,计划泡汤,再留下去已没意义,下体的不适感在休息片刻后,已经好转,便起身下床,从地上一件件捡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