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这玩意,也就是个计划,一旦涉及到具体的问题,真是千条万绪,想的再好,再全,有时候往往一个意外的小问题,都可以让人伤神费力好长时间。
华子建到了工地,他慢慢在路边上走着,秘书小张也不远不近的在后面跟着,他即不靠的太近,影响到华子建的思考,也不离的很远,万一华子建有什么事情他也可以及时上前。
这样的距离也是小张总结出来的,作为一个秘书,有太多需要注意的地方。秘书,不管是那一级的秘书都是在一个演变的过渡期,他们在官僚中只能算是“僚”,绝对不是官,他们可以参谋,可以建议,但没有一点真真的权利,权利的来源只能是潜移默化和旁敲侧击。
而县长,书记就绝不一样,他们是官。他们有很大的扩展权利,一个很小的县长,他除了外交,jūn_duì,战争和管理范围以外,和一个国家的管理是没有什么差别的。麻雀虽小,肝胆俱全,他们可以称之为真真的一方诸侯。连很多局长,处长,厅长,部长也是没有他们的这种复杂,所以,小张知道,华子建的不说话,往往就是一种思考和计算,他是不能轻易打扰的。
但事情不完全由他控制,现在他必须打扰华子建那连绵驰骋的思考。因为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仲菲依打来的,她问华子建在什么地方,她说他想见见华子建。
华子建就点了下头,他知道仲菲依如果不是有什么大事情,是绝不会这样急急忙忙的找自己,他示意小张回话,自己马上回县委办公室。
华子建回去以后,仲菲依已经坐在了华子建的办公室里,华子建就问:“仲县长,你一定有什么事情要说吧?”
仲菲依点点头,她的脸上有了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她说:“在洋河的这段时间,因为有你,我的工作和生活才显得有了一点意义。”
华子建有点疑惑的说:“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是不是........。”
华子建没有说完,他就已经明白了,仲菲依要离开洋河了。
华子建说不清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也许有点留恋,也许是一种解脱,他望着仲菲依说:“仲县长,为什么要走的这样匆匆忙忙,为什么提前都没有给我说一声,本来我还希望可以和你一起好好的工作几年。”
仲菲依也是有些恋恋不舍,这个洋河县有她太多的回忆,有喜悦,有伤感,也有幸福和激动,而自己面前坐的这个男子,对自己来说更有理不清,剪不断的情愫,自己对他的感情是复杂的,也是永远难以忘怀的,他带给自己了太多的渴望和热情,也带给自己了惭愧和嫉恨,而现在,一直到永远,都会带给自己无尽的会议。
仲菲依说:“看你最近工作很忙,就一直没有拿这个事情来打扰你,以后,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华子建点点头,有点后悔的说:“是啊,我太忙,对你最近关心也不够,希望你能够理解我,在过去我们有过很多误会,也请你可以原谅我。”
仲菲依看着华子建,摇摇头说:“其实应该获得原谅的是我。”
华子建叹口气说:“人生总是有那么多的误解,但这没有关系,因为只要彼此的心是真诚的,什么误会都可以消融。”
这个时候,华子建就想到华悦莲和秋紫云对自己的误解,他是有感而发,他在感慨着自己,也感慨着别人,心里有有了很多惆怅和寂寞,所有和自己亲密过的女人都要离开自己,而自己还要孤单的面对这个烦扰的世界,他黯然神伤起来。
仲菲依也有许多的伤感,但这是办公室,他们都想要表现的淡定一点,彼此笑笑,仲菲依说:“这样也好,以后你到省城去了,至少有个人请你吃饭。”
华子建也笑笑说:“是啊,而且你还荣升了处长,这是不是以后洋河每年的费用只需要找找你就可以解决了。”
仲菲依让华子建这个并不幽默的笑话给逗笑了,她呵呵呵的笑了一会说:“以后的红包什么的,直接送我那里去,事情吗?我会着情办理的。”
华子建问:“准备什么时候离开洋河,我好安排一下,给你办个告别宴。”
仲菲依说:“那面催的比较急,我想就这三两天就离开了,告别宴就算了,我只希望你可以给我送一下行。”
华子建点点头说:“告别宴还是要办一下,这事情我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