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紫云收起了录音,又接过了华子建带来的洋河县专案组的案情侦破和分析材料,她要很好的利用这个契机,给新上任的省委书记送上一道好菜。
不,还有省委季涵兴副书记,还有省人大的程南熙主任,自己都应该给他们把这个情况汇报一下,当然了,汇报的主题不是案件,而是自己对华书记在柳林市一手遮天,任意妄为,搞家天下的意见和建议,相信,这个材料的份量已经足够了。
秋紫云没有挽留华子建吃饭,她自己是没有感觉的饿的,她拿起了电话,对自己的秘书说:“备车,我要到省城去。”
放下了电话,她才想起是不是应该和华子建再说说话,但华子建已经站了起来,他依然是那样的潇洒和英俊,他的眉宇间闪出了一片光芒,他摇摇手说:“我也要赶回去了,晚上哈县长还要请客呢,我抓紧时间,能蹭一顿算一顿了,呵呵。呵呵。”
秋紫云像是不认识一样的又看了看华子建,她真的越来看不透了,这个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的万变机巧和淡定沉稳,真的不是一般官场中人所具有,也许是这个权利场的水分和土壤很适合他的生长,他天生就适合在这个地方。
华子建离开了柳林市,他今天没有和华悦莲联系,他来得急也走的快,他需要回去好好的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今天他是有点不敢面对华悦莲的,虽然他也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但心里好像好事对华悦莲有那么一点的内疚,是自己亲手断送了华书记的美好前程,只希望华悦莲可以理解,可以原谅自己。
此时,还有一辆车和华子建的车背道而驰,那是秋紫云的小车,她带上华子建送给他的这一枚炸弹,要到省城去,她要用这枚炸弹一洗这几年自己承受的所有委屈,让炸弹把柳林市所有的障碍和屈辱都统统的炸个干净。
在没上车的时候,秋紫云给乐世祥省长打了一个电话,她说:“乐省长,我柳林秋紫云,呵呵,谢谢,领导也好,谢谢领导关注,我想给你汇报一件事情,是的,很重要,是,好的,我现在就准备上车,估计到省城已经晚上了,好。再见。”
乐省长答应让他到省政府办公室去找自己,他今天会工作很晚的,乐省长没有问到底是什么事情,但秋紫云能够这样紧急的找自己,想来问题不会小,乐省长放下电话以后,就给自己的专职秘书说:“晚上柳林市的秋市长要来见我,她一来你就把她带进来。”
这个秘书也是跟了乐省长两年时间了,他可以不用乐省长多说一句话,他的领悟和理解能力是很强的。
对秋紫云这个市长,乐省长一直是很看好的,她有华夏女性的温柔,还有华夏人民特有的那种忍辱负重,顾全大局,在很多时候,她分明是可以使用权威来制约华书记,但她为了柳林市的班子团结,为了柳林市的经济发展,都回避着华书记的咄咄逼人,这一切乐省长早就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他要启用她,就在自己的手上,一定要启用她。
2个小时后,秋紫云已经来到了省城,此时的省城已经是灯光通明,四处都闪耀着不同色彩图案的霓虹灯,特别是凯越酒店旁边的一家叫酒吧的霓虹灯最为鲜艳引人注目,那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使放着红晖的路灯变成了一了根根小草一样,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此刻正是夜游者们狂欢黄金时段,晚上的城里少了白日的喧嚣,多了一分难得的美丽,小车经过天桥的时候,秋紫云往外注视着,此时“井”字天桥四周过道两旁此时已时人满为患,形形色色的男女,女的屁股一扭一扭的渡过着步在天桥上走来去,男的多数两臂先靠在过道的扶栏上,东张西望,看见来了个美女,眼光就从上到下打量一番。
这群女子穿着和打扮的一次昂妖艳,舞动着腰枝在天桥上游荡,引诱着一个个空虚寂寞的男子们,这些男子中有道貌戴个眼境的君子型,有的肥头大耳挺着翩翩大肚的老板型,有的则是穿着时髦,发型酷的跟刺猬一样的青年帅哥型,还有的是土里土气,裤子上泥巴还有没干的民工型跟或躺或坐在过道上要饭的乞丐型```````他们之中除了“丐帮”的兄弟在专心工作外,其它的都像蜘蛛一样在那耐心的等待着猎物的上勾。秋紫云想:他们都是群发狂的野兽!
快到省政府了,行人多了起来,他们像热锅上的蚂蚁,在人行道上快速的穿梭着,汽车在纵横交差的马路网中横冲直撞着。连狭窄的人行道上摩托车也不放过左右穿梭,抢占着行人仅有那么点可怜的通道,且不知羞耻似的在那发疯的按着喇叭,示意着人们他要杀出一条血路来了,不想死的请赶快靠边站!受惊了的人们只好弯弯曲曲,躲躲闪闪的在人行道上逃难似的穿行着。
过了两个红灯,秋紫云就来到了省政府,省政府大院的大门是用花岗岩砌成,是老省长在的时候改建的,当时有人建议用带有华丽纹路的大理石来装饰,被他一口否决,他喜欢花岗岩的朴素坚硬和质感大气。
他希望省政府大院的建筑风格上,能够整体体现他所追求的朴素坚定以及大气包容。他认为这是一道无声的命令、一种有形的脚注、一种潜移默化的渗透和辐射,既是永恒的昭告,又是借政治场景去体现人文精神的一次绝好机会,可谓此时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