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成大事，一两个人总是不够的，君攸暗更是知道这回事，除了他们二人抓到下毒的人外，沈渊则是在谢余墨的提点下配合慕曦欢调查毒物来源。沈渊容貌虽改，字迹却是没有变，修书一封告知沈温真相，奉常令的这盘棋，可真是里里外外输了个满盘。

奉常令凌晨收到沈温离开令岚的消息时，想的便是不能留活口，哪怕是此后和水族为敌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输掉。原本以为郝连玥会对自己的父亲在意些，却想不到她一早看透了自己的安排，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竟然把沈温套走了。

看着奉常令披着衣衫坐在桌案前，辛卯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又是一脚过来。

“辛卯，那个小女孩和刘大娘都不能留，小女孩在我们手里，一切好说，那个刘大娘被郝连玥的人看着，怕是不好下手，移交的时候想办法让她开不了口就是。”

抓不到证据，一个不能说话又不识字的人，还能如何？

夜幕的遮掩下，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悄无声息的完成，只是满城的冰雪，再无初温的可能。小初离开世间的最后一刻，竟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刘大娘在被狱卒移交的时候忽然失声，只剩下满心的绝望，何傅卿终于醒转，却还是在奉常令的控制下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清晨的灵域殿偏殿内，郝连玥也是急的直转圈圈，好不容易找到的人证物证，竟然就这么用不上了？白花花还在尽力为刘大娘治疗，郝连玥也是忍不住催促起来。

“怎么样了？能说话么？她可是关键的人证，她一定得站出来指认奉常令才行。”

“是伽茉花粉，药性猛烈，只要剂量够了灼伤声带，就没法再开口了。就算是我用灵力修复也只能让她出声，要想说话至少得恢复半个月。”

半个月......那个时候长泾都要凉了，郝连玥随手抓过笔墨交到刘大娘手里，尽量稳住情绪低声说道。

“长泾如今危在旦夕，域主被奉常令控制，如果你不站出来，长泾会面临的就是倾覆还有战火，你想想看，你的小孙子还有你自己甚至城里千万个百姓，谁不是流离失所？不认识字就画出来，要让所有人都看到。”

待到何傅卿出现在灵域殿内，奉常令等人悉数到场，郝连玥便直接带出了刘大娘，然而在引导之下大致画出事情经过后，在场的臣子们都显得十分不屑，奉常令眼见达到预期的效果，便是直接笑了出来。

“少主，作伪证也不是这样做的，你倒是找个会说话的人来辩一辩啊？如果找不出，那便是故意栽赃！”

就在奉常令一脸的义正言辞准备好好的和上座的何傅卿好好说道的时候，沈渊便带着一个小男孩儿走了进来，正是刘大娘的孙子。小孩子早就在沈渊的指导下知道了该怎么做，又是初生牛犊，一群豺狼虎豹丝毫不放在眼里，直接走了过去，抓住其中一个侍卫。

“就是这个人给了我祖母一小瓶东西，还差点打了我祖母，他右手臂上有我咬的牙印儿。他说瓶里是什么难得的好东西，瓶子就在这，瓶底还有一个花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