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底牌就只有一个凶尸,若是说起暗中捣乱,上一次我们毫无防备,是最好的时候,那一次他们都没捣乱,我看是因为水底的水族在等待什么机会或是闹什么不和。如今我的伤已经好了,你可是找不到理由再继续禁足,明日正午突袭。”
按理说平时出人意料的都是夜袭,大中午的进攻,直接就暴露在敌人视线中,应该不叫突袭。郝连玥正在好奇着就听到君攸暗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海底的光线是很暗的,那些水族估计早就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正午进攻才是最合适的。”
他不说自己倒是忘了,就像深海鱼一样,经常头上顶个灯啊什么的。这样说来倒是很有道理。上一次不能直接开辟秘径,这一次可以了,直接过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次日正午,君攸暗郝连玥便直接开辟秘径到了令岚境内,只是,这街上安静得很根本就看不到一个人影,也听不到什么声响。直到他们拐过了一个弯,到了一片平地上。
水族正在肆无忌惮的撕扯着令岚人,撕掉了手脚又挖出心脏,有的直接被吃进肚子,有的则是被嫌弃的扔到一旁,满身满脸的红色血迹看得人快要丧失了辨别颜色的能力。
两人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安排,直接便冲了上去将那些水族干掉,足够深厚的玄力加上敏捷的身法,水族根本就不是对手。十几个男男女女被看押之后,他们才发觉似乎少了什么,是领头人,羊群都有领头羊,只靠着这几个水族根本就做不成什么大事。
君攸暗忽然感知到了什么,拉着郝连玥直接飞身跃到遮慕山上。
那是令岚域主,他的胸前是一个血窟窿,被穿透了身子的血窟窿,一袭白衣前前后后都被浸染成红色。而站在他对面的人,是一个水族,蓝色的腮鳞,幽暗深邃的双眼,一头银发,看起来就像是个吸血鬼。
一颗还在跳动的心就在他手里。
即使郝连玥和君攸暗见过世面,也还是觉得这一幕太过血腥。活剖心脏,该有多疼。
下一刻,令岚域主忽然笑了起来,沈瀚手里的心脏破裂开来,化作万道金光直射天际,沈瀚的眼睛被光亮刺伤,转身之间便不见了。那金光笼罩着峄山,原本破裂的山体竟然一点一点恢复原样,那凶尸也跟着被重新封印。
郝连玥眼睁睁的看着令岚域主倒下,当即跪拜在地,替他的女儿拜了三拜。随后便站起身握紧了君攸暗的手。
“皇叔......水族的人还不如朽木岗的游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