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条件所迫的情况下,他是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郝连玥心里十分清楚,他虽然看上去总是有点那么不讲理,但实际上,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正人君子,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如何处世为人,心里都是清楚明白。
虽然,有时候也会不按套路出牌,不过丝毫不影响他在郝连玥心里的形象。抬手指了床进对面的软榻,将靠墙放着的被子抱给他。
“可以,你要是担心下人说闲话就把门窗开着。”
门窗原本就没关,夜风时不时的吹进来倒也不觉得冷,君攸暗点了头抱着被子斜倚在软榻上,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本书翻看着。
郝连玥确实有些困了,躺下身看着对面的君攸暗在昏暗的烛光下看书便问了一句。
“说好了休息的,怎么还在看书?”
“休息指的是你,我还要给你上药,不能这么早就睡着。不用担心,从前在外征战的时候,经常三五天之内只休息五六个时辰,照样可以击退敌军。”
那些游刃有余之外的努力,大概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是如何的艰辛吧。郝连玥也是这样觉得,他们两个是一类人,从来都不喜欢翻旧账,那些受过的伤早就变成了坚不可摧的护盾,而那些已经结痂的伤疤,永远也不会再痛。
郝连玥掩唇打了个哈欠,扯过被子盖好,唯独右侧手臂还留在外面的软垫上,等待着君攸暗的后续工作。
一夜的时间,君攸暗没怎么合眼,第二天,郝连玥伤口也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了。君攸暗还是一如既往的去上朝。而郝连玥则是打算为自己讨个公道,一大早就回了赤月宫。
“昨天那个人关在哪了?我要亲自审。”
三十五号站在一边低声回答到。
“宫主,那个人在昨夜自尽了,就在我们收拾残局的之后,是服毒自尽。”
一个小喽啰竟然还玩起了自尽,郝连玥不由得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
“身上有什么线索?”
三十五号当即从一旁拿过一颗水滴形状的琉璃珠交给郝连玥。
“只搜到了这个,看样子是缀在什么玉佩或挂饰下面的,被这贼据为己有。”
的确,那家伙的手上脚上尽是老茧,一看便是苦力,这些值钱的物件,怕都不是属于他的。
“明晚趁夜色把那男人尸首扔出去,动作利落些。”
郝连玥捏住这小珠子朝着阳光看过去,转动之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果然不是现代的工艺可以比拟的。
有了证据,就一定可以找到这男人的金主。平阳城的首富不就是一个好帮手么,和君攸暗是多年的好友,帮忙查个物件的底细应该不难。无论是谁,她都要出了这口冤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