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郝连玥面上出现的迟疑，问道：

“是这些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郝连玥摇摇头，

“并不是担心他们有什么问题，只是我们对这些孩子的过去不太了解，害怕在培养他们的过程中，出现什么差错。”

这也是她看到1号时，闹钟突然闪现出的问题。

寒铁顿了下，

“您是说1号和5号么？”

郝连玥点点头，

“1号脸上的面具，不能取下来么？”

寒铁似是想到的1号的遭遇，叹息一声，摇摇头，

“这些孩子是我亲自挑选的，可能对他们的过去比较了解。1号，当年是以杀人罪被判处了死刑，但念其年幼，一直没有执行。”

“杀了何人？”

“杀了全家16口。”

寒铁沉重的说道。

初见到这个孩子时，他也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听了她的遭遇，也就理解了。“这孩子母亲早亡，父亲娶了继母，一直对她各种非人的虐待，家里的兄弟姐妹也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欺负她，猥亵她，就连爷爷奶奶也坐视不理，时常打骂，听说她的父亲

和爷爷还……”

想到那些令人发指的残忍手段，连多年未有其他感情的寒铁，都觉得无比愤怒。“后她实在忍不住，趁着家里人都睡觉的空挡，在厨房拿了把菜刀，将全家16口人的头颅全部砍下，依次摆在了院子里。据说被抓的那天，她就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掉一

滴眼泪，也未说一句话。”

“她是女孩？”

郝连玥蹙眉，惊讶的问道。

寒铁苦笑着点点头，“是啊，她脸上的面具，是因为被关在地牢里，但凡欺负她的人，都被她以残忍的手段杀死，双手双脚被捆住，就用嘴去咬人。可以说，全身上下，只要有能用到的地方，都可能成为她杀人的工具。能在这些孩子面前立足，不光是凭借她超出常人的能力，更是因为她的狠。就像动物一样，很容易被其他兽类的眼神吓跑，这些孩子也是同一

个道理。只要被她看上一眼，就吓的全身发软，不敢动弹，还没动手，精神上就弱了一节，丧失了战斗力。”

“你这样说，我差不多就明白了。”

郝连玥叹息一声，目光顺着窗口望向坐在阴暗角落里的孤独身影，有些心疼。

这么小的孩子就承受如此大的伤害，内心一定很绝望吧。

她突然想到了在现代的自己，如果当时她有一个温暖的家庭，有疼爱自己的父母，也不会沦落到从死人堆里爬出，做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她觉得自己的是幸运的，至少她还活着。

同样，1号也是幸运的，因为遇到了她。

“5号是什么情况？”

郝连玥压下心底的抑郁，开口问道。

那5号看起来就像个几岁的孩童，可她的目光和思维，并不像普通的孩子一样无知。

寒铁说道：

“5号患有先天性不老症，就是永远都长不大，样子一直维持在6岁左右的模样，实际上她今年已经18岁了。”

“恩？”

比她还大？

她才16。“因为永远长不大，被父母视为怪物，被村民封为不祥之人，于是被丢弃在森林里。也算是上天眷顾，让她跑了出来，在平阳城内骗吃骗喝偷东西，最后大家识破了她的伎俩，被人送到了府衙关着。不过她善于利用自己的可爱，故作可怜，又会说话，与狱卒混的不错，有吃有喝的不愿意出去，就一直在里面待着了。属下去选人的时候，主

动提出要跟着，并说出了自己的秘密，属下觉得可以培养，便将她带了出来。”寒铁如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