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眼神不好吧?话说你淘汰了什么?”陆亡再次从烟尘中走出,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看着远处陷入苦战的希芙,在边上茫然挂机没有魔物娘管的莉莉丝,以及由于自己的撤离,而以一敌二的古晓然,叹了口气道:“武技那么好,还人多势众,我们这边还不能用出完全的力量,绝对的大劣势啊。”
“确实是有点欺负人了,毕竟你们的力量肯定比我们强不少,从你们能轻易崩碎手环这点来看就知道了,但所谓武技,就是将有限的力量发挥到极致的技巧,这是你们这些年轻勇者所忽视的,只追求力量,却不知怎么用,怎么限制。”大叔飞速贴近了陆亡,一个下勾拳将其打飞到空中。
“一昧地释放自己的力量。”一记鞭腿将陆亡踢得更高,大叔从空中落下,再次奋力跳起,对着陆亡的腹部又是一拳:“不懂得如何将其精致化,只是粗制滥造地释放着魔力。”
又是一记倒钩式上踢,陆亡在空中浮空着,完全没法反抗:“得到力量太容易,轻易地感悟就能获得新的力量,随后就开始探索着更强,更强,或者,本能得畏惧力量,害怕力量,而迫使自己掌控力量,这些,只会导致你们在微小的失误中一败涂地。”
大叔跳到了陆亡上方,手上聚集着庞大的金色魔力,他手上的手环散发出刺目的红色光芒,可是却堪堪没有碎裂,他无比精准地将这一击的力量控制在了手环的极限,随后对着陆亡的腹部进行了最后一击:“所以说,在这里,你们会输!但我希望,这场失败能抵过你们以后的一次不可挽回的失败!”
伴随着金色的光辉,陆亡从空中高速冲向地面,一阵巨响过后,大叔喘着粗气站在了陆亡砸出的坑边,缓了一缓后喊道:“别站着了,医疗人员赶紧过”
“真是的,搞的一副自己什么都懂的样子,一副前辈教育不成器的后辈的口吻,虽然话语中也有可取之处,你说的对,畏惧力量,想要完全掌控力量,不想着自己的力量限度到底在哪里,确实是一件我从未考虑过的事情啊。”一只手从坑的边缘伸出,随后又是一只手,再然后,双手的手指一扣,一用力,陆亡就从坑中跳了出来:“补充一句,我发现我最近入土的频率有点高啊。”
“陆亡!陆亡!”观众们似懂非懂,虽然看上去这一套连击很强,但在连击之下似乎毫发无损的陆亡在他们眼里当然更强,于是他们毫不吝啬地将自己的欢呼声给了陆亡,虽然之前陆亡确实看上去被压着打,但有起伏,有逆转的战斗才有看头不是吗?要是陆亡很轻易就输了,反而没劲啊。
“你也是魔物娘的后代么,这么抗打的么,明明打你的时候,没感觉你的身体是水做的或者是很硬的来着。”大叔的表情也变得很惊讶:“小伙子,你这是植物娘中的超再生的能力吗?”
“不是植物娘,但差不多了。”陆亡微微一笑:“你提醒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比如你们人多,你们武技强,你们还有强化术甚至你们还能精确地掌控你们的极限力量,这些我们都比不上你们,甚至连摸都摸不到你们。”
“这话,看上去不像是要认输的样子啊。”大叔微微一笑,眼神却严肃起来:“看上去更像是要出杀手锏的模样。”
“没错,我突然意识到,既然我能控制这个的输出。”陆亡手心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法阵,随后他半跪在地,狠狠将手心朝着地面一拍:“那我为何不直面自己真正能控制的力量呢?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追求着力量,但是,同样的,我也是为了我所想把自己完全投入的事情,比如,拿到祝福!因此,我愿意放手一搏!”
“在黑暗寒冷地下的仆人们啊,从长眠中苏醒吧,响应着领导之人的召唤”陆亡缓缓低语着,手臂上的力量限制环如同坏了一般忽明忽暗,看得出它在破碎的边缘,却迟迟被压制着没有破碎,陆亡凝重的表情,以及咬牙坚持着什么的样子,一看就是在与什么做着斗争。
但陆亡周身危险的感觉让大叔觉得不能让陆亡完成这个技能,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后,迅速朝着陆亡冲去,随后掐准距离飞起一脚踢向陆亡的头顶:“抱歉了,出此下策,依我勇者的本能,决不能让你完成这个技能!”
“刚刚打了我那么久,也没见你有半分诚意地来着。”突然陆亡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白骨盾牌,将大叔这一击震退,还让他稍稍被反震的力度给震得腿发麻,急忙借力飞退开来。
只见盾牌“转了”过来,大叔现在看清了,这哪里是盾牌啊,这分明是一个甲虫娘的遗骨。
“现在,我们来比比,谁人多?”陆亡的右眼中跳动着淡淡的黑色火焰,张开着双手,如同在迎接着什么一般,竞技场内的大地不断开裂,无数的白骨和尸体从泥土中爬出,眼中闪动着漆黑的火焰,朝着陆亡伏下了自己的身体。
这种主宰亡者的感觉,很美妙,但也如同毒品一般,令人无法自拔。陆亡深刻的意识到了,从召唤亡灵的这一刻开始,自己必须速战速决。
不过,看着周围一脸错愕的观众以及懵逼的众人(魔物娘)们,陆亡心中还是有余力感叹一句:装逼就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