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和公司的重担,年yòu的弟弟和年迈的姥爷都离不开他。
他们还在无忧无虑的象牙塔,盛风已经被bī着必须进入社会,扛起一个一般成年人都扛不起的担子了。
杜qiáng叹口气,打断了刘文涛的喋喋不休,拿着啤酒瓶跟盛风碰了一下:“兄弟,现在我们帮不上忙,将来,有什么难处,别忘了咱们永远是兄弟。”
盛风深深看了杜qiáng一眼,没说什么,仰头喝掉了半瓶啤酒。
林山握着酒瓶,有些焦虑的东张西望,终于,看见一抹俏丽的红sè身影飘进了酒吧。他忙抬手朝夏凉招了招手。
盛风几乎跟他同一时间看见了夏凉,他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怒视着林山,咬牙说:“我怎么跟你说的?!”
林山目光闪躲,小声嘀咕:“你走以后,娘娘瘦了好多……”
刘文涛也打圆场:“是啊是啊,你看咱们娘娘,为了你都憔悴了好几圈。”
盛风站起身,要走。
杜qiáng拉住他,也劝道:“也没必要这么狠吧,毕竟她还是个小姑娘。”
盛风深吸一口气,眼底有些泛红,他闭上眼睛缓神儿的功夫,夏凉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几个月没见,盛风似乎又长高了,夏凉穿着平底鞋,需要仰头才能看见他的脸了。
瘦了很多,让他的脸迅速的褪去了胶原蛋白满满的少年感,变得棱角分明。
夏威夷的阳光让他黑了点,看起来愈发成熟。
夏凉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打了一路的腹稿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盛风睁开眼睛,看见那抹红sè的身影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他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
他不动声sè的把手揣进裤袋,冷漠的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一句话,仿佛在他们之间竖起了一座城墙,夏凉愣住,努力的回忆,即使是第一次见面,他也不曾对她这么客气过。
她不想这么不争气,眼泪却还是凝聚在了眼眶。
“好久不见,风哥哥。”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却满含着脆弱的期待。
盛风的眼睫颤了颤,垂下了眼眸:“对不起。”
说完,他转身喝光了自己的酒,又冲夏凉说:“你要的,当面的道歉。”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山没想到他会这么绝,一时懵了,十分后悔叫夏凉来。
杜qiáng暗暗cào了声,拍拍夏凉:“他喝多了,我去追他。”
说完,朝盛风追了出去。
刘文涛已经彻底喝高了,拍着桌子骂娘。
夏凉站在吵杂的酒吧,看着盛风越来越远的背影,她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眼前却越来越模糊。
但她知道,他是在用背影告诉她,这次,不必追。
*
暑假第三天,夏从霜告诉夏凉一个好消息,她和姜靖各自搞到一个月的休假,可以带夏凉去她一直向往的大溪地度假。
收拾行李那天,夏凉整理书桌,一张旧草稿纸从练习册里飘落。上面的字体潇洒大气,笔锋犀利。
夏从霜走进女儿的卧室,低头看见地上那张草稿纸,随手捡了起来。
扫了一眼那陌生的字体,她无声的叹口气,在夏凉不注意的时候,把那张草稿纸丢进了垃圾桶。
然而草稿纸可以随手丢弃,回忆却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