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办?”孟繁荣试探着问。
夏凉深吸一口气,抽出手,拍了拍孟繁荣的手背,说:“不用担心。我等他回来,给我一个解释,或者,给我一个像样的道歉。”
林山把孟繁荣转述给他的话又转述给刘文涛和杜qiáng,只省略了孟繁荣骂盛风不是个男人的那句。
杜qiáng和刘文涛听完,双双陷入了沉思。
半晌,三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风哥一定是出事了。”
就算盛风平时看起来一副冷淡薄情的样子,但实际上,以他们对盛风的了解,盛风无论对夏凉,还是对他们几个朋友,都是用心的。
跟他们不联系就算了,如果连夏凉他都不联系,那一定是出了事。
刘文涛叹口气:“我去风哥家找过了,他家人去楼空,连老爷子都不在家,我觉得,一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盛风的姥爷腿脚不好,平时几乎很少出门,更别说出远门了。
但眼下,盛风的手机关机,他们联系不到盛风,也没法知道盛风那边究竟出了什么事,有多严重,只能干着急。
林山挠了挠头:“这可怎么办?我感觉娘娘好像是误会风哥了,听孟繁荣的话头,娘娘似乎是准备跟风哥分手了!”
“嘶……”杜qiáng吸一口气:“这可麻烦了。”
刘文涛也急的挠头,想了又想,他突然一拍脑门:“有了!我知道找谁了!”
“谁?”另外两个人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耿让!风哥的发小!他元旦那会儿回国,风哥给他接风,带到我家酒楼去了。那天刚好我在,陪着喝了两杯,我俩就互相留了个电话!”刘文涛一边说,一边翻着电话本。
杜qiáng激动地说:“对对对!他跟风哥是一个大院儿的,两家关系亲近,如果风哥家里出事,他不可能不知道!你快问问!”
几个人光顾着着急,也忘了这时候的美国还是半夜。
好在耿让是个白天睡觉夜间行动的,很快就接了电话。
简单的han暄之后,刘文涛简单直接的说明了意图。
耿让沉吟了一会儿,说:“我只知道,他来美国是因为他母亲去世了,家里好像还发生了别的什么事,那些我就不清楚了。
他母亲的葬礼之后,我们再没见过面,他连我的电话也不接,我也不好去打扰他。所以他现在的状况,我不知道。”
对于十几岁的孩子来说,父母亲去世,无疑是天大的事了。
尤其盛风又是那么孝顺的孩子。
刘文涛礼貌的挂了电话,一阵唏嘘。
三个人都沉默了,垂头丧气的坐在路边,觉得有力没处使。
如果是别的事,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他们就算年纪小力量微薄,但至少能帮上忙。
但这种事,他们甚至连安慰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在生死面前,所有的语言都太过苍白了。
三个人唉声叹气一阵,林山突然站了起来,说:“这事儿咱得告诉娘娘。不能让她因为这个误会风哥,如果这时候,娘娘也不要风哥了,风哥就太可怜了!”
刘文涛一阵恍惚,从刚认识盛风开始,他就把盛风当成他的人生楷模。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盛风这种天之骄子身上听见“可怜”这种形容词。
刘文涛想着,就红了眼眶,他揉了揉眼睛,摆摆手:“这事儿你俩谁去说吧,我不行,我得哭。”
杜qiáng想损刘文涛一句“没出息”,话到嘴边竟然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哽咽,他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刘文涛的肩,也摆了摆手,冲林山说:“你去吧,跟娘娘好好说,她要是着急,你安慰她一下。我跟猴子去喝一杯。”
林山看着眼眶红红的兄弟,轻叹一口气,点点头:“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