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怕吓到谭书桃,只好跟他们说好,只能远远跟着,不能让谭书桃发现。
于是小姑娘谭书桃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聂新柔家。
杜qiáng远远看着夏凉跟谭书桃进了单元楼,啧一声,戳戳林山:“人去女学妹家,我们就不用跟进去了吧?”
林山咂咂嘴:“也跟不进去吧,人家长能让咱进去吗?”
于是三个人蹲在小区的一个凉亭里,眼巴巴的望着单元门。
夏凉和谭书桃敲了很久的门,聂新柔家的门才开了。
聂新柔家房子背yīn,又在一楼,虽然傍晚的天还没黑,但她家已经很昏暗了。
她一个人在家,客厅也没开灯,屋里昏暗狭小,旧沙发上堆满了杂物,人进去连坐的地儿都没有。
夏凉还从没来过这样的屋子,一进去整个人呼吸都不顺畅了,不知多久没有倒的垃圾桶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儿,她qiáng忍着捂鼻子的冲动,跟着谭书桃挪进聂新柔卧室。
聂新柔的卧室很小,但至少干净整洁。
屋里没有沙发,她招呼夏凉和谭书桃坐在床上。
夏凉有些犹豫,谭书桃倒是轻车熟路的坐下了。
夏凉也只好跟着坐下。
聂新柔挨着谭书桃,挤在床角,不知是不是刻意的,跟夏凉保持了距离。
“家里烧水器坏了,今天天然气也没了,没热水……”聂新柔捏着洗的发白的睡衣衣摆,低着头小声说。
夏凉点点头,她来也不是喝水的。
“你身体,好点了吗?”小姑娘病着,她总不好一上来就直接问邵宇宸的事情。
聂新柔肩膀瑟缩一下,咬着chún,半晌,才轻声说:“好点了。”
夏凉默默打量聂新柔,她脸sè苍白,毫无血sè,看起来比前几天又瘦了些。
但露出睡衣的手腕和脖颈边还带着些青紫痕迹……
“你继父又打你了吗?”谭书桃心疼的摸了摸聂新柔手腕上的淤青痕迹。
聂新柔缩了缩手,飞快的抬头瞄了夏凉一眼,又迅速低下了头,没吱声。
夏凉也知道,自己在这里,人家闺蜜没办法聊天,但她问不到答案也没法儿走,于是只好尽快开口:“你那天跟我说,他们要害他,指的都是谁?”
聂新柔身体又往后缩了缩,这个躲在了谭书桃身后,仿佛要把自己隐形似的,声音极小的说:“我……我就是胡说的,谁也没有。”
她越是这样,夏凉越是觉得有问题,事关盛风,她不可能就这样不问了。
她干脆站起身,走到聂新柔面前,又蹲下,仰视着她。
夏凉这才发现,聂新柔的另一边脸也肿了,五个指印已经有些发青,显然被打的非常狠,而且已经好几天了。
她忍不住蹙起眉,轻声问:“脸上,也是你妈妈打的?”
聂新柔忙抬起手捂住脸,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咬着chún不出声。
小姑娘实在太可怜,夏凉看着心疼,却又不得不继续问她:“能告诉我吗?他们,邵宇宸和于han蕾,他们究竟要干什么?是不是要伤害盛风?”
聂新柔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的掉,但就是咬着chún不说话。
夏凉等的心急,可是对着这样一个被家bào的可怜小女孩,她又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直到她蹲的腿脚都麻了,聂新柔才颤声说:“学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对不起……”
她语无伦次的反复说着对不起,挣扎着就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