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眸光一转,笑道,“我听说那男子举动虽轻挑,却不能全算轻薄周姑娘,当时周姑娘落水,已然昏迷不醒,轻薄之举是为了救她,只是救人的方式……略显孟浪了些。”
南漳郡主则道,“哪怕是在救人,也不能如此不顾后果,救了人,却也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名声。”
“让周姑娘将来如何嫁人?南漳郡主愤怒道。
二太太望着南漳郡主,“大嫂的意思不是想让宸儿负责吧?”
“我镇国公府没有敢做不敢当的人,连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土匪都嫁进我镇国公府了,何况是右相府的大家闺秀?”南漳郡主掷地有声。
右相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女儿这辈子已经毁了。
南漳郡主把玉佩递给右相夫人道,“这块玉佩落到令千金手中,是她和宸儿的缘分,这块玉佩就当是我镇国公府给周姑娘的定亲信物,择迎娶周姑娘过门。”
二太太忙道,“大嫂,这事是不是该和大少爷、大少商量一番?”
“还商量什么?!”南漳郡主脸上恼怒,心底痛快的很。
“轻薄了人,就该负责,莫非二弟妹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南漳郡主望着二太太。
二太太脸色一哏。
她哪有什么好办法。
南漳郡主恼大少,只愁找不到机会治她。
给宸儿再娶个媳妇回来,以大少的脾气,沉香轩肯定会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要是她敢动粗,镇国公府的家规可不是吃素的。
右相夫人望着玉佩道,“小女不会给人做妾。”
南漳郡主笑道,“右相夫人只管放心,我镇国公府绝不会委屈了周大姑娘,她进门便和大少平起平坐。”
右相夫人艰难的抬手接过玉佩。
没有坐一会儿,她便起走了。
右相夫人前脚走,后脚南漳郡主就笑出了声。
“右相那只老狐狸,他的女儿绝不是简单角色,”南漳郡主道。
“往后镇国公府有闹瞧了。”
三太太忍不住道,“右相的女儿和东乡侯的女儿争宠,东乡侯绝不会轻饶了右相。”
这话给南漳郡主提了个醒。
东乡侯要真找右相的茬,右相一介文臣如何扛的住东乡侯的蛮横无理,再加上女儿给她做儿媳妇,没有她相助,右相的女儿肯定斗不过东乡侯的女儿。
右相势必会倒向崇国公。
要是崇国公再添右相的势力,那可真是如虎添翼了。
南漳郡主乐不可支。
老夫人斜了她一眼,泼冷水道,“我看右相夫人就不大愿嫁女儿了,以右相的聪慧,肯定会登门退亲。”
南漳郡主脸上笑容一僵。
这么好的事,岂能叫右相给破坏了?
她决不许!
南漳郡主给赵妈妈使了记眼神。
赵妈妈会意。
她退下,找几个丫鬟小厮把右相之女即将嫁给谢景宸做平妻的事传出去。
木已成舟。
由不得他右相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