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望舒冷笑一声，“来啊，打啊！我他妈不爽你很久了！”

子慕听她说完，就见她身子一软，双眼紧闭，一时间面露担忧。显然，黎望舒的两个意识在打架，可从她之前的话音里，也能够听得出来，黎望舒不是另外一个的对手。

这样一来，黎望舒岂不是很危险？

可他又不能对黎望舒怎么样，只怕强行打断，会出什么更大的岔子。到底什么情况不得而知，子慕见到了方问心之后，她都还没有苏醒。

“怎么回事？”方问心诧异的看着子慕。

“打起来了。”

这话一出，方问心也明白了，他皱了皱眉，“我试试。”

没说试什么，但肯定跟黎望舒有关。

方问心不知道做了什么，跟入定了一样，好半天，他才有了反应，抬眼看着子慕，见对方表情关切，知道不是担心自己，飞快的说了。

“她们的确是打起来了，不过，黎望舒……还挺厉害的。”

子慕明白，这是说她没事，一时间倒是放心下来，迟疑了一下，“你能感知到什么？”

“我用从前的办法，看看她在做什么。”方问心说着皱起了眉，“她的情况，有些复杂。”

“怎么讲？”

“我也还不清楚，留她多住几天，等我仔细想想。”

子慕没言语，但也是同意了的。

“她怎么还不醒？”

“刚才好像她们打的挺过火，可能都在休养。”方问心一直面露沉思，这事情别说子慕，他一个感知到更多的，都没搞懂。

黎望舒是快天亮的时候醒的，子慕正守着她，还没等黎望舒出声，就急急忙忙的问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黎望舒忽然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事实上，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哭。

子慕一下子就慌了，“怎么了？别急，慢慢说。”

“我，我不知道。”黎望舒觉得脑子混混沌沌的，被子慕抱在怀里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好半天才啧了一声，“那个臭婊子终于被我揍了一顿！等等，不对啊……这话怎么感觉像是在骂我自己？”

子慕有点哭笑不得，安抚着的拍了拍她，“那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吧，就是有点累。”黎望舒想了半天，“我觉得她应该能消停几天，唉，终于不用睡山洞了，这个家伙脑子有坑，我他妈又不是没钱！”

子慕倒不是不能接受她说脏话，但从前黎望舒如果不是遇到什么特别激动的事情，很少说脏话，他顿了顿，试探着问道，“她很喜欢说脏话么？”

黎望舒啊了一声，“可不么，我一阻止她，她就骂我，我一要干什么，她就骂我。妈的，好像我不会骂她似的，傻逼，她又骂不过我！”

“……”从他听到的一些话里，的确是黎望舒占上风。

他又莫名觉得，黎望舒骂脏话还挺有匪气的呢。虽然跟她从前的气质差距甚大，可还……大概是因为喜欢，所以怎么样都好？

见到方问心，黎望舒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大概是另一个意识被揍了，藏起来或者是陷入了沉睡，黎望舒意识到一些问题，但因为是逐渐恢复正常，到底还是没发现到底哪里不对。

而她毕竟不是失忆，所以知道自己要来，倒是有点想走了，可瞅着身边的子慕，硬是没走。

吃饭的时候，黎望舒就很诧异，把憋了很久的话问出来了，“你这只有糕点么？”

方问心看着她，“你想吃别的？”

“不，我想知道很久了，你这玩意到底哪来的？当初我跟庄周还在猜测来着……对了，我好像很久没有见到庄周了。”

正在子慕肩膀的上的噬灵蝶：“qaq……”

她一下子飞了下来，落地就已经化成人形，可怜巴巴的看着黎望舒，“主人嘤嘤嘤，你都把我给忘了！”

黎望舒表情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你看，你就会嘤嘤嘤，当初没带上你就是对的。”

噬灵蝶更委屈了，“你是在嫌弃我么？”

“不然呢？”黎望舒下意识的上手捏了捏噬灵蝶肉肉的小脸，“手感真是一如既往，保持住啊。”

噬灵蝶：“……”

结果黎望舒忽然变了脸色，“妈的！这个贱人！”她急的站了起来，“她冒充我！”

子慕眉头一挑，黎望舒正瞪着她，“你，你竟然都没认出我，你还抱她！”黎望舒张了一下嘴，过了两秒才继续说道，“气死我了，这个贱人！装的还挺像哈！你他妈给我闭嘴，别再跟我逼逼叨！”

黎望舒闭着眼，皱着眉，很快又睁开，“你突然跑出来冒充我，才有问题吧？子慕不抱我，难道抱你么？你真以为在我身体里，我老公就能是你老公了？还真是厉害啊，我以为我把你揍的挺惨的了，你还能有力气出来搞事情哈？”

方问心默默跟子慕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