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你们这是私闯民宅！”

“别激动，面膜都掉了。”

赵绿一把拽下面膜，她脸色不太好看，黑眼圈很重。

“那厉鬼才害了人，你天天跟在他在一起，现在阴气缠身，你自己不觉得你的脸色很难看么？”黎望舒再次冲她笑了笑：“让我进去吧？他已经找到了。”

“哼，看你们胡说！”赵绿冷哼一声，进去之后就发出了一声惊叫。“这不可能！”

黎望舒仔细看了看，跟律师提供的资料对的上，满意的点了点头，顺手甩出勾魂索，帮子慕抓鬼。

那厉鬼有些本事，一直要逃，但本来他就不是子慕的对手，虽然这会儿也困兽挣扎般的支撑了一会儿，可再加上黎望舒，还是被子慕收进了玉牌内。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齐星宇是在牢里被害死的，虽然说是意外，但根本原因，都是刚才那个厉鬼所害。你应该认出他是谁了吧？”

“我，我不认识。”她在嘴硬。

“你原本是农村出来的，他是你们一个村子里的，你们青梅竹马，两家都有意向让你们结婚。只是后来你考上大学，毕业之后又遇到齐星宇。所以你跟他分手，这半年一直都是跟齐星宇在一起。”

赵绿很震惊：“你怎么知道！你们到底是谁！”

“我们没有恶意的，只是在查凶手的时候，顺便知道了这些事情。后来的事情不用我说，你比我更清楚。”

赵绿好一会儿才冷静一下，她点了点头：“是，阿哥对我一会很好，但我不喜欢他。后来星宇追求我，我也就跟他提了分手。”

黎望舒觉得就这么走了好像不太好，一时间迟疑了，赵绿又继续说起来，黎望舒只好等她说完。

“后来阿哥找来了，知道我跟星宇在一起，他觉得我攀了高枝所以不要他了，他认为我看不起他，嫌弃他穷。可我确实是看不起他，但我嫌弃的是他没有上进心。整天对着家里那一亩三分地，只想着做农活。他明明高中毕业可以跟我一起去上大学的，可他……”

赵绿叹了一声气：“那时的他很陌生，我们有过争吵，他很激动，我也难免说了一些过激的话，后来他纠缠了我一段时间，也就走了。”

“然后他死了。”黎望舒闻着屋子里残留的阴气，觉得有点难受，实在是不闻。

“他是自杀的，我……我没想到对他的伤害会这么大，可他也并不都是因为我们的感情，他更多是觉得，我原本会是他的老婆，全村人都这样觉得。他觉得我上过大学，在外面工作也体面，只是把我当成在村子里炫耀的工具，他对我的感情又有多少是真的呢？自杀，也不过是因为懦弱，觉得自己在村子里没有脸面罢了。我们明明没有结婚，他却在遗书里说，他的老婆——我，跟别人跑了，多可笑！”

黎望舒不置可否，这种事情，似乎谁都没有错。

“可我没想到，会是他害死了星宇。”

“节哀吧。”黎望舒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不早了，我们也要回去了。”

“谢谢你们。”赵绿并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一切在她眼前发生，她也知道自己这几天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是什么了，所以她的确对黎望舒是感激的：“虽然你们突然冲进来，但还是要谢谢你们。”

“抱歉了。”黎望舒对她歉意的笑了笑，忽然想起来似的，拿出了一张银行卡塞给她：“齐星宇最后是跟你在一起的，他对你还是有几分喜欢的，这是给你留的，你收下吧。”

“他进去之后，我都没有去看过他……”赵绿红了眼，有些颤抖的结果银行卡。黎望舒看到她手上还带着个戒指。

“这是星宇送我的。”赵绿笑了笑：“我知道他不会娶我，也没有妄想过什么。不过这张卡，既然他留给我的，那我就收下了。”像是有些强颜欢笑：“我也要用钱的啊。”

黎望舒看她那个样子，不知怎么就觉得鼻子有些酸。

她跟赵绿道别，与子慕一起下了楼：“那边好像有夜市，我们逛逛吧。”

“你似乎情绪有点低落。”子慕倒是很敏感。

“我看得出来，赵绿对齐星宇，其实是很喜欢的。”所以她还会带着戒指，所以那天在墓园，她只是远远的来看了。

子慕笑了笑：“那张卡怎么回事？”

“律师知道我们会去找赵绿，所以给我了，你那时候跟老鬼说话呢。”

子慕没再说话，倒是皱起了眉。黎望舒这才发现，前面某个宵夜摊有人打架。

“可惜了，那就不去逛了，我们回去吧。”黎望舒叹气，正要拉着子慕离开，忽然又回过头。

“怎么了？”

“你看那个人，是不是齐飞？”

那孩子跟人打架下手特别狠，自己肩膀都被人砸了一酒瓶，也没有松开手，揪着对方头发，尽是往脸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