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宫宴,可谓几家欢喜,几家忧。
南宫璃舒爽了,南贤王烦恼了;香菱公主得意了,皇甫曦和皇甫赢不爽了;耀辉帝和淑惠皇贵妃以为自己彻底踩平了南贤王府;而帝玄冥,却因此生出了一些期许来。
离开的时候,南宫璃可以说是被南贤王黑着脸拉走的,所以走得很快,一眨眼就没了人影。大家都是会看脸色的,也没谁在这种时候跑去拦路。
香菱公主见南贤郡主离开了,又想起了方才在大殿内谈下的婚事自主,心思立马就活了,追着二皇子皇甫赢的背影就跑了出去。
依然是那句,大家都是会看脸色的,尤其是香菱公主一手教出来的贴身宫女,她可是清楚得很,自家主子自小开始就暗恋二皇子,这一暗恋就是十几载,到现在已经变得越发不可收拾了。
虽然,很多时候,她都会觉得,这很变态……
香菱公主也不知道自己找皇甫赢要说什么,她就是激动,一想到他绝无可能和南贤郡主在一起,她就激动得不能自已,觉得自己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和他培养下感情。
追到拐角处时,她停下了脚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着,堆起一抹灿烂无比的笑容,抬脚正要往前——
“你难道还不明白,她在大殿上提出那种要求,就是因为不想嫁给你。”
“大皇兄,我从未逼过她。倒是你,我发现你这阵子很不对劲,怎么?以前不待见她,现在又稀罕她了?我倒觉得,她今天会提出那样的要求,根本原因不在于我,而在于你。”
“呵,是么?现在就你我二人在,干脆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表明上不在乎她,甚至还讨厌她,而事实上,你却很在乎她,对么?
你说我之前不待见她,现在又稀罕她了。对,我承认。只不过,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你敢说,你讨厌她不是因为,你不喜欢是你的东西,却没到你的手里?你敢说,你现在之所以在乎,是因为她不属于你,得不到的,才是好的?
我们谁也不比谁清高,因为我们的身体里都留着一样肮脏的血!”
皇甫曦说罢,丢下一抹冷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