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冥其实还没有离开,他隐去身形,出了南贤郡主的房间,却没有立马走人,而是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当他看见,此时的南贤郡主正鼓着腮,一副气呼呼的模样时,他塌下的唇角,不由得扬了扬。
在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会因为南贤郡主的一个举动或一句话就起起伏伏时,他抿了抿唇,不得不正视起这个问题。
他这样下去可不行,不应该接近她的。他明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制造出了,能名正言顺地接近她的理由。
帝玄冥望了望天,默默地告诉自己,就当用在耀辉国的这一年,来埋葬那一份悸动吧。想定后,他这才离开了南贤王府。
由于东皇帝师的突然造访,南宫璃醒了,睡意全无。
她耿耿于怀他的那句“必须清心寡欲”良久,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得出自己不清心寡欲的。
难道就因为她做了一件衣服?哦,一件男人的衣服?
南宫璃将做完的白色衣袍叠好收起,她决定不再在这么没意义的问题上浪费时间了。她动念进入了小庄园,边采边种水鳞草,忙得不可开交。
在收获了两大袋水鳞草后,南宫璃离开了小庄园,沐浴了下,换上了月下白。
她找来名手巧的丫鬟,梳了个上半部分回心髻,下半部分半披着的发型,这才缓缓地走出了房间。
为她梳头的那丫鬟,光是看她的衣裙就看呆了,等那丫鬟意识到还没有为她上妆时,她已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