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内,无数隐世宗门的祖地之中,不知多少自封的老不死发出不甘的嘶吼。
京城吴家,六戒堂中。
吴天宇冷笑放下从三吴传来的情报,旁边吴钊不甘说道:“太可惜了,元明神僧和孔砚先生两大半神境强者,居然遇到茅山派宇字强者。要不然,这次段天南说不好已经被元明神僧镇压了……”
话说一半,吴钊突然发现,吴天宇目光冷冷看着自己,苍老的双眸深处,更是饱含失望之色。
“爷爷,我……”吴钊满脸不解,低声说道。
吴天均哼了一声,敲敲桌上详细记载三吴一事的情报:“宇澈道人何等存在?当初自封茅山祖地之前,已是半神后期的绝世强者。你且想想,此事始末。这位茅山派宇字辈老祖,到底以什么姿态对待段天南!”
“去!想明白了再来见我,想不明白,从明天开始,你就给老夫滚去祖地隐修,如果达不到宗师境,那就别出来!”
恨铁不成钢瞪了吴钊一眼,吴天宇起身转入后堂,留下愣愣看着情报发呆的吴钊。
……
接到佛门儒家吃瘪的消息,京城花家和明家上下大喜。
尤其得知孔砚以自己名义,逼迫花轩言和明烈决裂段皓的时候,花老和明老差点将桌子拍成齑粉。
“什么同窗之谊!老夫五十年前向东山碑林上代祭酒孔牧先生请教过六经,现在到了他孔砚口中,突然就有了同窗之谊?他要是顾念同窗之谊,怎会刻意为难轩言?”花万均气得须发皆颤,实在被孔砚的举动恶心得不轻。
正好过来承运堂拜访的明老也是抚须怒喝:“老夫不也如此,四十年前上他东山碑林拓印几处碑文,转眼就成了他东山碑林的弟子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花家诸多高层闻言面面相窥,对尚未谋面的孔砚大为忌惮。
这等攀咬手段,让人不齿的同时,也让人防不胜防,稍微有点失措,必定被对方算计。
“东山碑林选此人作为当代祭酒,只怕那些老酸儒静极思动了。”花万均曾经执掌过华国情报部门,火气稍退,立刻想到很多。
明九珑能够在明烈出事后扛住吴李两家的明枪暗箭,自然也是城府极深,同样冷笑说道:“花兄所言不错,要不然,那些老不死会将这么一根搅屎棍推出来?”
二老冷笑连连,暗暗将被孔砚算计一事记下,正当他们商议段皓离开期间,钱家多次派人过来商议结盟一事时。
花轩儒这位名义上的花家家主,快步走了进来:“父亲,龙组最新的抵报,东山碑林当代祭酒孔砚,刚刚代表沧澜居,正式向佛门四寺大林寺下了战书。”
“什么!”
“怎么可能?”
花万均和明九珑同时发出一声惊呼,花轩儒连忙示意身后几名管事,将抵报发给众人。
“以九宝琉璃灯灯座、灯盏,对赌大林寺手中的九宝琉璃灯灯芯?”
“东山碑林对诬赖苦竹道人谋算天罡书简一事,正式向沧澜居主段天南致歉……”
看着手中温热的抵报,众人全部惊呆了,之前听到佛门和儒家退出三吴,大家还以为两大半神境被段皓和宇澈联手击退。
可眼下看来,事情远远复杂过情报所写。
孔砚身为儒家半神境强者,东山碑林当代祭酒,居然被段皓充当下战书的使者……
岂止击退,这简直就是镇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