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刘大学士,我们走吧。”
“你,你们,要带老夫,去,去哪里?”
“自然是紫禁城了,你以为是诏狱吗?厂公说了,要给你们当面辩解的机会,然后按照你们的身家,给你们排一个东林清官榜,还要立碑勒石呢!”
“不!”刘一燝惊叫了一声,而后眼珠一番,昏了过去。
紫禁城正门,午门。
这里已经被锦衣卫团团包围了起来,不少的太学生、应届举子,以及附近的百姓,商贾都被迫来到了这里,等候着。
“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好好的,莫名其妙的被锦衣卫推攘着过来了,不知道什么事请,也不让走。”
“真真是混账!我等圣人子弟,竟然遭受这群丘八侮辱,某江西刘长生必不与他们干休。”
“呀,快看,那不是东林魁首,当朝大学士刘一燝刘大人嘛,他竟然被锦衣卫架过来了,还这般狼狈,果然出大事了。”
“啊,是刘大学士!不好,必然是阉党残害忠臣,我们冲上去,救下刘大学士。”
“啊,啊,啊……”
“不要『乱』动,等会陛下和厂公大人就要驾临,再敢『乱』动,不要怪我们棍下无情。”
“天啊,又来了一个,那是韩大学士。”
“还有霍尚书。”
“……”
随着一个个东林党魁首被锦衣卫压了过来,午门前早已经噤若寒蝉,不用锦衣卫提醒,所有人包括那些自视甚高的学子们,都知道大事不妙,这种大场面,已经两百多年没有见过了。
有些机灵的学子,已经想到了太祖、成祖时的故事,小声嘀咕了几句,这些猜测虽然小声,但却迅速的传播开了,让所有人都屏气凝神,不敢出声。
太祖皇帝当年的铁血手段,那才叫一个可止小儿夜啼呢……
随后是大量的财物一车车的运来,让围观的百姓和士子们都暗暗眼红心热。
半个时辰后。
“陛下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口呼万岁。
天启皇帝在欧文等人的陪同下,乘着软轿来到了午门,站在午门城楼,看着楼下密密麻麻的人,瞥到最前方的几十个大臣,想到他们的所作所为,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扬声道:“平身吧!”
“谢陛下!”
“陛下,老臣冤枉呀。”
“陛下,魏阉无故查抄微臣府邸,还将我等当成囚犯,肆意侮辱,还请陛下为我们做主呀。”
“……”
几十个东林党人立刻高声喧哗起来。
天启皇帝厌恶的看了他们一眼,坐到了龙椅上,挥手道:“忠贤,你来处理。”
“是,陛下。”欧文肃然道。
答应了一声,欧文走到城楼最前方,俯视众人,淡淡说道:“千言万语,比不上证据来的实在,今天这里集聚了许多百姓,里面士农工商皆有,让他们来看看你们是否真的冤屈。”
“来人!从刘一燝刘大学士开始,将从他们家中查抄的财物,按照礼单来当众念一念,让所有人都见识了一下清廉如水的东林党人们,是如何为国为民,两袖清风的。”
“是。”
“光宗元年,五月,苏州曹富敬献礼部尚书刘大人,冰敬礼单,如下……”
“天启二年,十月,杭州马涛敬献内阁首辅刘大人,碳敬礼单,如下……”
“天启三年,……”
“……”
“刘一燝为官数十年,收受江南富商及其他土豪士绅的贿赂共计150万两,相当于他一年薪俸的一万倍。”
“哗!”
围观的百姓立刻一片哗然,这说的可是清廉忠臣,而不是魏忠贤呀,居然有这么多家产,可是不能不信,随着唱报的锦衣卫话音一落,一车车的财物被拉到了众人眼前,任由他们观摩。
而那些士子则是围到了礼单和回执前,仔细查看,是否是伪造的,但是刘一燝能够做到大学士,自身的水平还是非常高的,他那一笔好字,早就闻名天下了,一些学子更是时常临摹观赏,哪里会认不出来呢。
“竟然是真的……”
“天啊,铁骨铮铮的名臣竟然是一个大贪官……”
“真是好有钱呀,怪不得人人都想着做官呢。”
“哼,活该,贪污了这么多民脂民膏。”
欧文见刘一燝刚刚醒来,看到这一幕,又晕了过去,微微一笑,吩咐道:“下一个。”
“神宗38年,苏州夏英恭贺韩侍郎高升,礼单如下……”
“光宗元年,杭州马钰恭贺韩尚书乔迁之喜,礼单如下……”
“天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