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怎么做呢?”聂老此刻再度默然叹息询问,聂西羽平静一笑的望一眼聂老,随后转脸望向云文凯的方向。
“小凯,你告诉外公,我想要怎么做吧?”
“妈,你一定要现在说这事吗?”云文凯此时倍感为难的询问,聂磊则诧异万分的转脸回望向他。
“当然了,不这个时候说,那还要什么时候说呢?”聂西羽继续直视着云文凯,一脸并不打算改变想法的坚定神情。
“好了,小凯,你妈妈今天到底要说什么,趁此机会,就全部摊开来说吧。”聂老这时也轻叹口气望向云文凯询问,云文凯听闻至此,只得默然起身快速走向餐厅门外。
不一会儿,两张承诺书放置在聂老面前,聂老见状缓缓戴上老花镜,待快速浏览一遍后,瞬间露出一脸震惊万分的神情。
“什么?”
“爸,看了这个以后,你大概明白我的诉求是什么了吧?”聂西羽继续浅笑询问,聂老不能理解的连连摇头。
“你是为了聂家的财产吗?”
“不,财产这种东西,只是一种手段而已,但我真正要的,只是对曾经伤害我的,做出同等的回馈而已。”聂西羽边说边再度举起那两张承诺书,得意而笑的快速浏览一遍,随后一掌将那两张承诺书拍在桌上平静起身。
聂磊见状不解起身拽过那两张承诺书,待看到那是聂升和聂雅签署的主动放弃聂氏一切继承权和财产的承诺后,聂磊不敢相信的快速抬头凝望向云文凯。
“这些,都是你做得吗?你用了什么手段,让聂升和聂雅写下这些的?”聂磊疑惑万分的反问着云文凯,云文凯则只是万般无奈的闪躲开了眼神。
“西羽,你跟东亭之间的恩怨,有必要牵连到下一辈身上吗?不管你再怎么恨东亭,他的孩子,终究还是无辜的啊!”聂老此时再度无奈感叹,聂西羽则不以为然的转身凝望向聂老。
“爸,我对他们所做的事一点都不过分啊,因为究其根本原因,这都是他们在咎由自取,小凯,给你外公看看吧,看看聂雅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聂氏的事。”聂西羽继续抬眼望向云文凯指示到,云文凯随即快速递上一份资料到聂老面前。
几分钟后当聂老看完有关于聂雅私下挪用聂氏慈善捐助款项,以及公用款项,来供养自己情人,以供自己享乐的众多证据后,顿时心情沉重地摘下了眼镜,微微皱眉闭眼,近似乎绝望的向椅背上靠去。
“所以爸,你看过了这些之后,大概能懂了我的良苦用心了吧,其实,我是在帮助聂家守住最后的底线啊!聂升和聂雅,他们做了对聂氏不利之事,当然,就理应当放弃聂氏的所有继承权。
这一点,我觉得不应该有任何异议和问题。”聂西羽再度强势总结而语,聂老听到这里,此刻只长久沉默地闭着眼,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
“你都看清楚了吧,我母亲这二十多年来,一直就活在对聂氏的关心,以及恨意的纠结当中无法挣脱。她一方面想要守住聂氏,但另一方面,却又无法放下对聂氏的长久憎恨。
这二十多年,她就是在这种痛苦的纠结和矛盾中度过的。”一个小时后,聂氏大宅一侧的小会客室中,云文凯和聂磊两人率先离开了餐厅,来到这里相聚。
两人沉默对望一阵后,云文凯终是最先开口,聂磊听闻只不可思议的默默摇了摇头。
“真是没想到啊,我父亲之前居然对西羽姑姑做过这么过分的事情。”
“母亲这20多年来,没有一天时间,忘记过那个在她不知情状态下,被害死的孩子,那种仇恨,从来没有随着时间的消退而消失,反倒是随着时间,愈加强烈起来了吧。”云文凯无奈长叹口气感悟,而后默默端起身旁的茶杯缓缓喝了口茶。
“可是为什么呢?虽然我能理解她那时的悲伤和恨意,可是20多年都过去了,而且她还有了你,为什么还要一直坚守着仇恨,活在那个时间段当中呢?”聂磊此刻虽理解但又不禁同情的询问。
云文凯听闻至此,只无奈苦笑起来,并未回答聂磊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