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菲儿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公寓的家。
经过一楼大堂的时候,她想起来缴水电的日子到了。
她走到信箱前面,按了密码打开信箱,从里面拿出一叠纸张信条。
低着头无jīng打采的走向电梯,她一份一份的看着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宣传单张,有广告纸,有水电局寄来的单据,突然一份奇怪的信封引起她的注意,她停下边拆开信封边走入电梯。
拿出里面的纸张,曾菲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里面竟然是律师寄来的信函,她看着上面的内容,气得脸sè愈发暗沉,指尖颤抖着,目光怒红,狠狠的把纸张揉搓成球,狠狠的砸到地上。
再也忍不住,哭着声音怒吼:“安之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混蛋,想争夺小白的抚养权,做梦吧。”
曾菲儿摸着泪水回到家里,她没有被刚刚的信件吓倒,她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她占有很大的优势,孩子才两岁多,根本离不开妈妈,即便安之皓想通过法律抢小白,那也是徒劳的。
回到家的曾菲儿,把伤心的情绪收敛起来,对着孩子还是嬉皮笑脸,她一个单亲妈妈,教会孩子的只有坚qiáng了。
曾菲儿下班回家的时候,也是保姆下班的时间,只剩两mǔ_zǐ的家里特别的冷清,小白睡得早,就剩她一个人独自在客厅里外面看着四堵墙发呆。
边发呆边流眼泪。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或许她潜意识里很害怕孩子被安之皓抢走吧。
曾菲儿弯曲双脚,双手抱着小腿,下巴窝在膝盖上,游离而没有焦距的目光看着黑sè电视屏幕,整个人呆呆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珠,她却浑然不知。
无亲无故,无权无势,她伪装的坚qiáng也只有在这孤独的一刻全部瓦解,现在那么的冷,那么的孤独无助,像在汪洋中的一个伐木者,靠着双手拼命的想找到一个安全的岛屿。
没有人懂她的孤独迷茫,更加没有人心疼她的无助。
一阵悠扬动听的音乐传来,曾菲儿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她全身无力的动了动身子,看向茶几前面的手机。
顿了片刻,她伸手拿过手机,看到上面的电话,她立刻摸了摸脸颊上的泪珠,润润嗓子,接通电话。
“喂。”
“菲儿,你还好吧?”季浅瑶担忧的声音传来。
曾菲儿挤着浅笑呢喃:“我很好啊,你怎么这么担心我?”
季浅瑶笑了笑说:“今天安之皓找你,我就有点担心他会对你不利,你看他每次见到你的那个样子,恨不得吞了你似的。”
“我当然知道,不过你放心吧,我曾菲儿不是好惹的。”
“听到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曾菲儿qiáng颜欢笑,但心里依然担心得快要疯掉。
“你没事就好,早点睡把,我们明天见。”
曾菲儿突然慌了,她刚刚的气势一下子没有了,急忙开口:“浅瑶……”
“嗯?”
“……”曾菲儿顿了顿,纠结了片刻缓缓说:“我今天收到安之皓委托律师发来的律师函,他要跟我抢小白的抚养权。”
季浅瑶惊呼:“他知道小白的存在了?”
“嗯,很奇怪,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小白的事情,还检查了dna,现在已经没有办法瞒着他了,只想保护小白不被他抢走。”
季浅瑶隐隐听出了曾菲儿冷静的话语中带着不安,她似乎明白到曾菲儿并没有她说的那么坚qiáng。
她感觉到曾菲儿的孤军奋斗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