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家破产也是必然的？”

乔越微微一顿，身体僵住了，似乎被看透了一点。

季浅瑶放下托腮的手，变得严肃，认真的语气呢喃：“你一直让人觉得你就是个不务正业的二世祖，为人嚣张跋扈，不可一世，还轻佻浪荡，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是个城府很沉的男人，隐藏得很沉很沉。”

乔越沉默着。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狠？”季浅瑶眯着眼眸，继续深究，“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你想知道？”乔越清冷的脸上没有半点笑容，沉稳得让人心慌。

“想。”

“为什么？”

“……”季浅瑶一时间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乔越双手放在桌面上，沉冷的目光看着季浅瑶，严肃的语气很温和，“当女人想要了解一个男人，只有两个目的，一个是看看对方有没有可以图谋的东西，有利于自己的事，而另一个就是这个女人对他产生了兴趣，甚至是喜欢。你是哪一样？”

季浅瑶心脏突然一紧，指尖微微颤抖，握了拳，呼吸变得急促，静静对视着乔越，他的话让她紧张了。

她沉默了片刻，呢喃道：“我两样都不是，纯粹好奇而且。”

乔越自嘲的笑了笑，垂下眼眸看着桌面上的美食，修长的指尖不留痕迹的缓缓握成拳，脸容却看似轻松。

两人沉默了些许时间，乔越很是认真的说：“我一点都不狠，其实我很温柔。”

季浅瑶被他这句话逗笑了，很是讽刺的笑着说：“你说这句话都不脸红吗？你还说你不狠？上一次那个在游艇上想买下我的杨帆，他现在已经是个残废的人了，公司还破产，现在别说多凄惨。这是你的杰作吧？”

“你再看看我爸，虽然没有被你打残废，但是脚到现在也还没有完全治愈，也是破产了，还欠了很多外债。”

“还有早上那个坐地铁的陌生人，估计他现在在医院打石膏了。”

“刚刚你在咖啡厅做的事情，还有……”

乔越听不下去了，深邃如墨般漆黑，深情而愤慨，冷冷打断，“你觉得我这么狠，那有没有想过是为了谁？”

此话一出，季浅瑶像瞬间触雷似的，僵硬不动，心脏跳得异常的快，她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从来没有去正视这个问题。

她以前总是觉得乔越是碰巧见到她遇到难题，然后顺便帮了她。

可是她没有正视过，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

上一次那艘lún船上开的是yín，乱派对，是成人玩的游戏，乔越出现在哪里，她觉得乔越这种放荡不羁的男人参加这种派对也正常。

想着他就是这种男人，然后随便救了她而已。

可是想想，这个男人的第一次，好像是跟了她。

季浅瑶的心情变得沉重，缓缓低下头，不想说一个字了，她的心此刻很乱，乱得自己都没有了方向。

乔越凝望着季浅瑶清秀的俏脸，目光变得暗沉，幽幽的并出温柔，可是对方却看不到他做的一切，看不到他的温柔。

或许，他是个不懂浪漫的男人。

这一晚。

吃了晚餐就坐车回家。

平淡无奇，没有什么激情，没有浪漫，更加没有惊喜。

但这是季浅瑶情绪波动最低的一次晚餐。

这一晚上，季浅瑶彻夜未眠，一直猜测乔越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