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今儿高兴,爱怎么玩怎么玩儿,你一个岩西县来的乡-巴-佬还管到老子的头上来了,有本事告我去呗,老子在派-出-所里有人,今天派-出-所里要是能听了你的话出-警,老子从今以后跟你的姓儿!”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还是人说的话嘛!”
听到这里的时候儿大家不禁的就是一阵厌恶之色,同住在一个楼里,谁挨着这号儿人谁心里不膈应啊!
其实那次老赖皮家儿子大半夜里闹腾那次,楼里的人都被闹的一夜没睡好觉,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人家还真的在派-出-所里就有人,听说是老赖皮家一个堂哥在里头当指导员,虽然比不上所长那样儿全面负责,但是指导员有一个党-务身份在那儿摆着,所以一般老板姓是绝对惹不起的。
不过骑电瓶车的男子还是问道,“那今天他又欺负人老龚家了?”
抱孩子的妇女这才又继续说道,“可不是嘛,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老赖皮刚回来的时候儿还没有什么,可是一看到老龚家姑娘居然给这几个做外墙保暖的送白开水,这立马的就起了疑心了,结果这么一听人家说话还果然就是岩西县的口音。”
“于是老赖皮立马的就扌由了风了,当时就大吵大闹的让人家施工的师傅停工,人家就问这是怎么了,他说你们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上我们家房顶儿了,还把我们家房顶儿给弄坏了,没见到房顶儿上铺着油毡做着防水呢嘛,赔钱,立马的赔钱!”
“施工的师傅一听就愣了,因为干这行儿的最怕的就是顶层的住户没事儿找事儿,于是人家师傅就说了,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上了你家房顶是我们不对,可是我们在房顶儿上放置钢架和配重的时候儿下边儿可都是垫着泡沫板的呀,绝对不可能把房顶儿给弄坏的。”
“可老赖皮哪儿管这些,最后连帮着施工师傅说话的老龚家姑娘也给骂了进去,说岩西县那穷旮旯出来的除了偷就是骗,反正没有一个好东西。”
听到这里的时候儿庞学峰的脸色立马就沉的跟什么似的,也不用再听下去了,奔着三单元就跑了进去。
……
而此时在三单元五楼的房门前,一个光着膀子的中年男子正毫不顾及形象的在对着一个短发的女孩子和一个气色明显不大好的中年妇女破口大骂着,“小女表子,你不是让老子再说一遍嘛?那你就竖起耳朵听好了,你们岩西县出来的就是穷光蛋,就是杂碎,就是人渣,怎么了,不服气啊,不服气你打一一零让派-出-所的来抓我呀!”
听到了男子这粗鲁不堪的话之后,女孩子不仅红着眼圈儿,浑身都已经被气得微微发抖了,一看就不是那种会跟人吵架吵到昏天黑地的人,“你……你……你无赖!我们岩西县是穷,可我们不是杂碎,我们也不是人渣!”
说着说着,女孩子终于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一听到男子竟然这么骂自己的女儿,中年妇女也立刻就气愤的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还有没有一点儿教养?你怎么能……”
可这个光着膀子的男子压根儿就不听中年妇女的,而是看了一眼女孩子那鼓-鼓的月匈脯,然后再次的就瞪大了眼睛,“小女表子,有种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你信不信我连你那废物老爹和你的瘸子老妈一起打进去,连个暖气费都交不起还说自己不是穷光蛋,我看你们真的是穷疯了吧?”
看到男子这毫不讲理的做派,女孩子终于忍不住了,“你……你就是一个流-氓!”
流-氓?
男子听后立刻勃然大怒,不过这次也不再说什么了,抡起巴掌朝着女孩子的脸就扇了过去,“扌喿你-妈-的岩西县的穷光蛋,那今天就让你尝尝你流-氓大-爷的厉害!”
啊!
女孩子下意识的就把头猛的扭了过去。
可就在男子的巴掌即将要打到女孩子脸上的时候儿,男子的月匈口儿上却忽然结结实实的就挨了一脚,顿时,整个人就被踹的直接飞撞到了墙上。
“谁?谁他-妈-的……敢对老子下黑手?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捂着自己的月匈口猛烈的咳嗽了一阵儿之后,男子忽然恼羞成怒的说道。
而这个时候儿男子才看到,不知何时,一个年轻人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并且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说道,“我,岩西县的穷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