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认识这帮人的呀?”庞学峰这会儿是越听越好奇了。
以周贤民的身份本来完全可以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这会儿毕竟是在公众场合,所以为了避免回去以后被周佩芸骂,周贤民还是四下里看了看之后才说道,“这事儿说起来也简单,这么说吧,如果只是他们这样一帮子老娘们哪儿敢这么闹啊,这都是有人在背后布局的。”
“说句不好听的,我早几年儿的时候儿也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三教九流的人我都认识不少,这个锦河知道。”
“而这帮医闹的头儿有一次就因为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和我一哥们儿在ktv里动起手来了,你别看今天来的只是几个老娘们儿,可要是真到了动真格儿的时候儿,他至少能纠结来五六十号儿的小痞子。”
“所以那次刚开始的时候儿我哥们儿就因为这个吃了亏,这不随后就赶紧的给我打电话嘛,我就带着人过去了,结果那还用说嘛,跟着我去的那两百来号儿人到了那里就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他们给死死的围在包间儿里了。”
“可你别说,他们的那个头儿倒还是挺仗义的,一看情况不妙,倒也没有跑人,一下子就跪我跟前儿了,听那意思似乎还认识我,一张口就说兄弟这次认栽了,不过不要对我的手下动手,他们也就是跟着我混口饭吃的,都不容易,有什么账全算他一个人头上就行了。”
“我一看说可以啊,那你就先剁下来一根儿手指头吧,哥们儿要是高兴的话兴许就把你们给放了都。”
说到这里的时候儿周贤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实话,那个时候儿我也挺嚣张的,而且当时在道儿上这么干的也不是就我一个人,但是只要对方听到了之后十有八-九都是连哭带喊着求饶的。”
“然而那次却有点儿不一样,他们那个头儿听到了之后只是皱着眉头停了能有不到十秒钟,然后二话不说,捡起我扔在地上的石欠刀朝着自己的小拇指就剁了下去。”
“说实话,我那个时候儿在道儿上见过的狠角色也不少,可是像他这么生猛的还真的就是头一个。”
“于是那会儿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当看到他被石欠下来的手指头和桌子上那一摊子血之后,我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人真他女马的是条汉子,能交!”
“于是在他的手下把他给送到了医院里之后,我当场就放话了,从今往后在江林的道儿上,林麻子就是跟我我周贤民混的人了,谁要是敢动他,就是跟我周贤民过不去。”
“而这家伙也挺识趣儿,自打那次以后,隔三差五的就给我打电话问候一声儿,碰到有人和我不对付了,他能第一个就带着人往上冲,所以这么一来二去的,这关系还真的就是越走越近了。”
“不过后来自从老爷子的病越来越重了之后,老姐也就接过了老爷子的班儿,对我管的越来越严了,更不准我再和林麻子这些人打交道。”
“后来随着年纪也大了些,我也知道我不能再一直这么的混下去了,也就和他们渐渐来往的少了,虽然我后来也说过让他们改行干点儿别的,可我也知道,他们隔三差五的还是会去医院里闹事儿。”
“不过我也无所谓了,毕竟白吃白的饭,黑吃黑的饭,就算我们周家的背景再厉害,可有的时候儿有的事儿,就连皇帝老子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更何况我们周家了。”
“所以这次当你说了要修理修理那个耿玉珊,但还不想弄出什么太大的动静之后,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他,所以你也看到了,刚才那几个彪悍的老娘们儿就都是他的手下。”
听完了周贤民的话之后,庞学峰才第一次对周贤民当年的混混时代又多了一分了解,尤其是周贤民和这个林麻子的相识相遇,还有最后那句白吃白的饭,黑吃黑的饭,让庞学峰愣是出神儿的琢磨了半天。
看着庞学峰那出神儿的样子,周贤民说道,“算了学峰,别想了,我现在也算看明白了,作为一个人,只要想在这个社会上混下去,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多少都是要和这类人打交道的,不过你别看这些人有时候儿办的事儿有点儿见不得光,可是不得不说,人却特别的仗义。”
“我虽然不像你那么能掐会算的,但是我敢拍着月匈脯跟你说,以你的能力,将来一定会成就一番大事业,但是你要记住,有时候儿就算你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事事都亲力亲为,有的事情,还就得是他们这些人出面儿解决比较合适,你懂我的意思吧?”
庞学峰当然懂了,但是这种说法庞学峰倒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要说没道理吧,可其中却又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道理,反复的咀嚼之下,反正庞学峰觉着这话挺有味儿的,比当初在大学里上哲学课的时候儿有意思多了。
“算了学峰,别想了,咱们说点儿别的吧,今天这耿玉珊的事儿算是结了,那明天呢,你准备怎么继续办他们?有什么需要我提前准备的吗?”周贤民估计也知道,对于自己刚才说的话庞学峰一时半会儿的还有点儿消化不了,于是话题又转回到了谭家人身上。
庞学峰这才回过了神儿来,经周贤民这么一提醒,微微的一笑说道,“周哥,不用等明天了,今天晚上就有好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