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后追随隆武皇帝！”

朱慈炯忙答道。

“隆武帝可是个好皇帝啊，可惜，有命无运，还是难以成事！”

张煌言叹息说道。

朱慈炯点点头，道：“隆武帝确实是雄才大略，仁圣之主，可惜生不逢时，只落得失败的下场！”

“倘使隆武帝碰到辅佐的是延平王，而不是郑芝龙等徒，结果会好很多！”

张煌言也惋惜地说道。

朱慈炯点点头，赞同地说道：“是的，郑大哥和他父亲，简直是天壤之别！隆武帝要是有郑大哥辅佐的话，绝不会有江西之败！”

“你和延平王关系也好？”

张煌言问道。

朱慈炯点点头，道：“兄弟之称，八拜之交！”

张煌言听了，停住了脚步，大喜道：“那太好了！我打算联合延平王，到时候，就需要朱儿你多多美言了！”

“以我对郑大哥为人的了解，绝无问题！他一定会联合你，一起抗清！”

朱慈炯很有把握地说道。

张煌言听了很高兴，接着问道：“那你接下来呢？”

“我接来下就跟随延平王，攻打到了南京去，杀死了鬼帝，这事你也知道了。后来，南京失败，便回到厦门，转而攻打台湾，驱赶走了荷兰人。”

朱慈炯把接下来的经历说了出来。

张煌言大为赞赏地说道：“延平王知道建立后援之地，真是聪明！进可攻，退可守！”

“是的！”朱慈炯点点头，道：“但我醉景仰的，是晋王李定国！”

张煌言听了道：“对了，你又是如何追随晋王的？”

“我帮助郑大哥收复台湾之后，他要休养生息，没那么快进攻满清，我便去帮助晋王抗清了。”

朱慈炯说着，叹息道：“和晋王相见之后，才知道他是如此英雄人物！他为了顾全大局，对孙可望百般忍让，可是，终究没换来孙可望的真心！”

张煌言也叹息道：“假如孙可望和晋王同心同德，后来也不会被满清杀害了！”

“这就是境界的不一样！晋王最后虽败，但忠义之气，仍留于天地之间！孙可望，一走狗而已！”

朱慈炯悠悠说道。

张煌言重重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做人就当学晋王，宁败不降，留下千古丹心！”

“我相信大人也是这样的人！”

朱慈炯看着张煌言说道。

张煌言摇摇头，道：“我希望不用我最后做这样的人，最好让我收拾了旧山河，最后朝天阙！”

朱慈炯见张煌言那么有自信，道：“只要大人尽力，我相信，我们总有朝天阙的那一天！”

张煌言听了，看着朱慈炯，又抬头看看天，道：“你我不过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朱慈炯听见“天命”二字，想起了李定国，他想胜天一子，终究还是输了一筹。

天命，天命，天命岂可违？

朱慈炯想到这里，幽幽一叹，说不尽的悲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