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原本是打算温水煮青蛙的。

事实上，他之前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但是那场意外让他彻底改变了想法。

这世上的事情，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在掌控之中的。

就算是算计无数，面面俱到，织就了一张网，可以让对方逃无可逃。

可也抵不过上天随口开的一个玩笑。

这一次，或许是上天可怜他，让老师醒了过来。

让他们还有再一次相聚的机会。

可下一次呢？

他不想再等了。

这五年，每一日每一夜，他都受着煎熬。

想要让那只狗去死，让养狗的那家人也去死，甚至他自己都想去死。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是老师躺在床上安静的容颜，一次一次的遏制了他的冲动。

还好。

看到阿昭清醒过来的这一刻，他第一次在心底感谢虚无的神明，总算是没有彻底放弃他。

…………………………

阿昭觉得，兴许萧砚是在同自己开玩笑。

她扯出一个笑容来：“萧砚，老师才刚刚醒来，可受不起这么大的刺激。”

萧砚给出的回应，是直接俯下身来。

他双手虚虚撑在阿昭身体两侧，两人面部距离呼吸可闻。

“老师觉得我在开玩笑？”

阿昭张嘴要说什么，却失去了机会——萧砚直接堵住了她的唇。